白皎跑出来跑得很急,连衣服也没换,裹着浴袍就下来了,身上还蒙着一点未干的水汽,裸露在外的小臂闪闪发光。
白皎的嘴唇被白初贺的手心压着,鼻尖里充斥着白初贺手心里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青草香,混合着木质香氛的洗手液味道。
白皎一下子哑了火,没声了。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白初贺和白皎贴得很近,因为姿势的缘故,额头几乎要贴在一起,那双平常显得很冷淡的眼睛盯着白皎。
白皎眼睛往上抬,看见了自己和白初贺纠葛在一起的刘海。
“冷静下来了吗?”
“唔唔。”
“不叫了?”
“唔唔唔。”
白初贺这才松开手,白皎的呼吸一下子畅快起来,但鼻尖的那点青草香气也跟着远离了。
他吸了吸鼻子,一双不怎么老实的眼睛偷看了一下白初贺的表情,“可是你连外套都穿上了,还往门那边走,不就是要走吗?”
白皎说着说着,觉得情绪起来了,感觉自己很悲情,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压得小小的,“我知道,你就是随口答应我的,根本没放在心上,我——”
白初贺看着演起来还越演越起劲的白皎,直接打断,“我总得回去拿东西。”
白皎情绪断了片,找不到感觉了,没回过神,“啊?什么?”
白初贺无奈地开口。
“白皎,我要搬回来住的话,是不是得回去拿点东西?”
白皎不敢反驳白初贺的话,“哦”了一声,但声音不情不愿,明显是打心底还是不相信白初贺说的话。
白初贺往前走一步,他也跟着挪一步,和之前吃完晚饭的情形一模一样。
白初贺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
之前怎么没发现白皎这么会顺杆子往上爬呢?
“白皎,你是不是橡皮糖啊?”
“嗯?”白皎还在旁边提防着白初贺要走,“不是啊,我是人啊。”
“......”白初贺感觉自己有点服了。
白皎趁热打铁,“我也要去。”
“你去什么你去。”白初贺终于没耐心了,语气冷了一点。
白皎脖子缩了下,想起面前这个人和之前在湿地公园面无表情抡拳头的人是同一个人。
可之前白初贺还对他笑了呢。
“你之前还帮我抹药来着。”白皎声音变得更小了点,听起来唧唧歪歪的,“现在又凶我,你怎么这样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