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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1)

雪浓惊恐僵立。 雪浓警惕的瞪着他,试探着走近,将触到柜子,他果然伸手来抓,雪浓急忙避开,他直接拦在屏风前,断了她想往外跑的路,邪笑道,“这府里好吃好喝待你,何必要离府去受苦,是不是沈宴秋给你想的法子,出去了自有他兜底,你要没名没份的跟着他?” 屋门忽被打开,周氏阴冷着张脸从外面走进来。 周氏显然在外面全听到了,视线若能凝成剑,雪浓已经要被刺死,“出去!” 周氏才呵斥温子麟道,“我叫你读书,原来你成日心思都花在这上面,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想到她头上!” 周氏拧了他一耳朵,明白告诉他,雪浓就是给出去,也不可能给他。 周氏就是暗恨,暂时也不能对雪浓打骂责罚,她听温子麟那话,沈宴秋已对雪浓上心,若是放雪浓出府,大抵还是被沈宴秋收用了,到时候雪浓也跟宣平侯府没有关系,他们也没法搭上沈家,沈宴秋这招是真厉害,可恨雪浓胳膊肘往外拐,竟是向着外人! 等温德毓回府,周氏便与温德毓筹划出了计策,那谢师宴本来就是给王昀和沈宴秋办的,王家府宅小,又想谢师宴办的漂亮,温德毓夫妇原先是想出地出人出钱帮着办下来,现在却不这么想了,谢师宴还得是在王家办,东西和下人他们府里借出去,这样到时候有了什么事情,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宣平侯府的姑娘们临出门前都被好好打扮过,尤其是雪浓,被打扮的格外出挑,这是周氏吩咐的,今儿是好日子,各家都来人,他们府里的姑娘不能比别家的姑娘落了颜色。 王昀的母亲孙氏今日最是得意,受着夫人们的吹捧都有些飘飘然,又拉着周氏小声问道,“亲家,雪浓那孩子有没有聘给人家?” 王昀前些日子与孙氏说了雪浓的境况,那架势也是怜惜雪浓,想纳回来放在后院里,孙氏先前不喜雪浓除了觉得雪浓言行出格,最重要的还是不想让王昀娶她,现在王昀的未婚妻子成温云珠,就是纳了雪浓也没什么,不就是一个妾,将来敢有歪心,也能惩治,再者,能一次娶了宣平侯嫡女,再纳宣平侯养女,传出去也是夸赞王昀有本事。 另一桌雪浓和温云珠身边跟着孙嬷嬷,来时孙嬷嬷就叮嘱过她们,不许喝太多酒,但这次的酒是香雪酒,又香又甜,温云珠嘴馋,喝多了,醉醺醺离席,被孙嬷嬷和雪浓一起搀去客房歇息。 雪浓酒喝的不多,醒酒汤喝了以后靠在榻边假寐,未几就听见耳边有人说话,“这里挤,奴婢送姑娘去旁边的客房吧。” -- 这间厢房是王家专给他留的,他来过几次已熟悉,屋里没灯,也能摸索到床前,将躺下,两条细胳膊攀到他脖颈上,后背也覆上柔软熟悉的香体,极热情的吻住他。 屋里太黑了,沈宴秋想推人却不小心触到绵柔,就听她细细轻轻的发出嘤咛, 他滞了滞, 勉强抚住那削肩, 大约是什么发饰从她的头发里掉下来, 落地有响声。 屋外守门的何故隐约听见里头动静,忙高声寻问道,“二爷,可有吩咐?” 沈宴秋下地,到门前道,“我的牙牌不见了, 你带几人去找。” 沈宴秋褪下外穿的程子衣把雪浓盖住,抱起人走出去, 往左转到另一间客房。 这时靠墙边的客房门却开了,沈宴秋人在门里,何故过去问道,“二爷怎得换客房了?” 他又问道,“有没有火折子?” 那门再度合上,屋里灯点上,何故又朝里道,“二爷,您刚在席上喝了酒,厨下过会送醒酒汤来。” 何故忙记着,便不敢再多话,这客房都空着,沈宴秋想住哪间就住哪间,他做下人的守着就是。 从她开口说离开,她就置身在危险中,周遭都是张着獠牙想要啃噬她血肉的人,又怎会轻易让她脱身呢? 原来招是用在这儿,这回药性都下猛了。吻,沈宴秋噙住她的唇瓣,覆着人倒进褥中。 半晌是呜咽喊疼,声儿太娇了,便是在内室,过两道门还能依稀传到外面。 持续了半炷香的功夫,才渐渐消停。 何故这便叫人往厨下,送热水并醒酒汤进屋,沈宴秋身着单衣立在内室门前,让他们放下东西都出去,不要再在屋外打扰。 沈宴秋在她脸边吻了吻,小心搂着人也渐入睡。 周氏和温德毓带着几个丫鬟嬷嬷匆匆赶到这外面的客房,直说雪浓不见了,里面女客的客房都找遍,也不见人,情急之下,才找到这外面来。 夫妇俩假模假样的着急着,挨个敲门,有空房的,便直接进去检查,若有人,便求着让进去看一看,这请求无礼,可毕竟姑娘丢了,着急也情有可原,多半都给进屋看了。 温德毓也怕开罪沈宴秋,对王昀道,“昀儿,你替我问问你先生吧,我这是没办法了。” 王昀也顾不得许多,忙敲门道,“先生,温伯父家的四姑娘人不见了,您可曾见过?” 可客房里没人应。 周氏急道,“怕是首辅大人答应了,快进去看看。” 周氏与温德毓面面相觑,不应该啊,他们早就布局好,雪浓被喂了更凶的秘药先送到这里,只待沈宴秋进屋,便能成好事,怎么两人都不见了? 王昀上前问他怎么在这里。 王昀好奇道,“先生怎么不在前面的客房睡,这边僻静了。” 王昀点下头,正想问他有没有见过雪浓。 众人随之跟过去,就见周氏手拿一支梅花嵌珠步摇和一件青花色褙子出来,泫然欲泣道,“这、这步摇是雪浓头上戴的,褙子也是雪浓身上穿的……” 雪浓如今真不见了,来王家的不止有男客,还有小厮下仆,他们都把这附近的客房寻了一遍,仍没见着人,就怕、就怕雪浓被哪个下贱奴才给藏起来玷污了,那到时候人人都要笑话他们。 留在府里的客人都看起了乐子,温德毓夫妇脸都丢尽了。 雪浓睡得很不安稳,半梦半醒中感觉到自己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背上还被轻拍着,是在安抚她。 但身体里撕裂般的疼意顿时迫她栽回去。 雪浓惨白着脸惊惧,只想从他怀里退开,动一下疼一下,脸都皱在一起。 沈宴秋便下床,穿好衣物出去,把内室留给她,好让她能冷静。 何故明白他这是要离开王家了,遂忙叫小厮们快去把马车赶到王家大门口。 何故应着,再使了人朝后院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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