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怜 【文案】 雪浓幼时便与王昀定下了亲事,时刻盼着嫁给他,以期不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摆脱冷漠无情的亲人。 只因家道中落,原本与宣平侯府的亲事才落到雪浓头上,他更钟意的是宣平侯嫡女,雪浓的妹妹。 雪浓伤心之下醉酒,恍惚遇见了首辅沈宴秋,他与梦里的男人很像,会听她抱怨,会安慰她,只是不会搂着她亲昵。 沈宴秋近来遇见了一个没良心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记忆很差,想不起他时,对他恭敬畏怯,还咬口说他是长辈。 起初不过是见她受欺辱,一时心软给了怜惜。 (小剧场1) 而雪浓玉软花柔,如枝头海棠春开,王昀才知,自己喜欢的是她。 可后来只得到她不慎落水,已香消玉损的消息。 那一日,他彻底后悔了。 记忆恢复后,雪浓常避着沈宴秋。 雪浓咬紧红唇,嗯了一声也不敢看他。 阅读提示: (2)女主记忆从 开始就有缺失,彻底失去记忆是在落水后。 (4)除男主外,全员火葬场,两个男配追妻追不到 内容标签: 爽文 轻松 追爱火葬场 一句话简介:全员火葬场,男二清冷首辅上位 (大修) 正是早春,乍暖还寒,各屋上挡风的厚毡布都没卸下。 雪浓还没醒,屋内火盆将熄,暖意快退却,有淡淡香韵,似药似莲,是她身上的。 流月凑近听,又听不出她说的什么。 倏然,重物离身,她被人抱了起来,在其怀里瑟瑟发抖,呜咽出来,鼻息间被温热气息所笼罩,腰上好像有手环紧,帮她整理衣服,耳边也有那人安抚,叫她小姑娘,让她别怕。 流月知她又做噩梦了,忙坐上熏笼,拍了拍她的背,那背生的细薄,如她这个人般,太过美丽羸弱,“姑娘快醒醒,只是梦而已。” 打从前几天去了一趟王家,回来以后就常发梦,醒来也记不得。 宣平侯夫妇没去,只有雪浓和龙凤胎弟妹去了,不过侯夫人周氏让自己的陪房孙嬷嬷跟在他们后面。 回来以后,也让府里的大夫看过,大夫说她受过刺激,所以那段记忆给丢了,能不能找回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流月扶着雪浓起来,看她身上都是香汗,亵衣是湿的,裹着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任谁见了都眼热脸红。 雪浓缓过劲,流月才叫小丫鬟端水进来,先服侍着雪浓更衣梳洗。 王昀和温子麟都在国子监读书,王昀是凭自己考中的秀才,作为贡监可以入读,温子麟则是能进学后,侯夫人周氏便在国子监捐了个荫监1,让其安心读书,不管家里。 其实温王两家上一代交好,两家甚至在口头上定了娃娃亲,可没成想王家家道中落,王家的大少爷又夭折,当时宣平侯府是不想再认这亲事的,可周氏也怕落人话柄,再者又有雪浓这个养女,便默许了王昀和雪浓这没过明路的姻缘。 雪浓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养女。 那时她还常去找妹妹温云珠玩,发觉妹妹的脖子上戴着长命锁,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心中惦记着,也跑去找周氏要长命锁,得来周氏极为鄙弃的眼神。 再后来她从刘妈妈口中得知,她确实只是周氏收养的孩子。 雪浓只比周氏生的龙凤胎大一岁,虽然周 雪浓从不抱怨,她深知要感恩更要孝顺。 府里小姐们都有专门的嬷嬷教导针线,宣平侯府里的姑娘,也不必把绣活学的多精细,只是会一点,当作在外夸耀的谈资,可是她却下了狠功夫去学这东西,跟着南边来的绣娘学了有几年,温德毓的衣物她就都能做齐全。 但几年下来,再孝顺,与他们也还是隔着一层,雪浓也只是想着能在出嫁前偿清恩情罢了。 譬如给正院做的春衫、护膝、绢人,都能算偿还。 绢人不好做,雪浓光做那一个绢人,就花了十来天,手上也添了几道伤口,听认识的绣娘说过,外面的绢人能卖的高价,就是不好做的缘故。 流月看看自己姑娘,神色淡然的很,正院怎么刁难,她也不会怨恨,没脾气的很。 要流月说,他们姑娘才是这满府主子里最打眼的。 温云珠站在她身边,就像棵豆芽菜。 流月笑道,“几天前王家办宴,不止咱们府里去了,那位沈首辅竟也参宴了,王家颇有面儿,都说那位沈首辅要收咱们王二爷做学生呢,若是真事,姑娘以后嫁给他,沈首辅也是姑娘的长辈,看谁还敢欺负姑娘。” 雪浓自己不记得,但听流月说过,要不是他们去,王家那宴差点没开起来,可见贫家无人愿意沾。 雪浓抿着唇低笑,心底是欢喜的,但也没像流月这般张狂,她没想这么多,她只是想着嫁出去了,就不用再在府里受人白眼,也不用因为自己是养女,而时刻生活的战战兢兢。 平日是要晨昏定省的,但雪浓近来不适,周氏便免了几天的规矩,随便她修养。 这般日子最清闲,不知不觉一天就要过去,黄昏时,正院来人,让她去正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