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苏乐悠闻言,不觉一怔,惊讶地张了张嘴:“五日?这么快?我们日夜兼程,用了足足十日,也才比二公子早到半日。”
“我骑马,自然快些。”陆子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但更多的是生气了,故意要对苏乐悠方冷淡些。
陆青禹看出两人之间有些不对付,连忙打圆场:“子衿,你先去安顿一下,洗漱休息。稍后我带你去军营转转。”
陆子衿看向陆青禹,“我想即刻前往父亲失踪之地调查。”
“不急在这一时,”陆青禹耐心劝解,“你现在的样子,恐怕连乐悠都吓了一跳。先去整理一番,养精蓄锐。”
陆子衿闻言,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可能有些不堪,便转身走向铜镜,照了照,自嘲地摇了摇头。
随后,他看向苏乐悠,见她仍是一脸惊讶未消的模样,这是又嫌弃自己了?
“那好,我先去整理。”
他边说边朝门口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对苏乐悠说:“乐悠妹妹,你不走吗?”
苏乐悠面色一紧,连忙回过神来,从陆青禹手中接过空药碗,温柔地笑道:“大表哥,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告退了。”
说着,她轻轻福了一福,便转身离开了营帐。
苏乐悠的步伐略显急促,终是在距陆子衿不远处停下了。
她轻咬下唇,鼓起勇气走近,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二公子,那日我言语冲撞了您,您…还在生气吗?”
她的目光闪烁着,既希望他能释怀,又害怕面对他的不悦。
陆子衿转过身,眸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难掩眼底的一丝复杂情绪:“生气?我怎会与自家妹妹你计较这些。”
话语间,他刻意拉开了两人的关系,用“自家妹妹”四字轻轻筑起了一道微妙的界限。
苏乐悠闻言,心中五味杂陈,那不经意流露的疏离感让她微微一怔,随即撇了撇嘴:“既是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二公子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转身之际,衣袂轻扬,连带着她的骄傲一同离去,径直钻进了自己的营帐。
待苏乐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陆子衿的眼神才渐渐柔和下来。
片刻后,他洗漱完毕,刮了胡子,一身素衣更显其俊逸非凡,眉宇间英气勃发,与刚才来时判若两人。
他与陆青禹并肩而行,前往侯爷失踪之地,两人皆是面色凝重,却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事。
“大哥,你觉得爹最后出现的地方,那些守卫的口供中可有遗漏?”
陆青禹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答道:“我反复推敲过,他们所言基本一致,但有一处细节颇为蹊跷。那是我们中埋伏的前一日,我记得很清楚。侯爷就是那日不见的。”
“大哥,你给我说得具体一些。”
“据守卫说,侯爷离开前曾提及要去徽州衙门查阅一份旧档,而衙门的案卷库的烛火直至深夜都未曾熄灭,随后便再无动静。”
“旧档?”
陆子衿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这或许是关键。爹平日里行事谨慎,若非极为重要之事,不会深夜独自去衙门。”
案卷库内,烛火摇曳,书卷散落一地。
“上次我们来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陆青禹笃定地说道。
陆子衿平声:“看来有人在你们之后来过,而且,那人应该很匆忙,才会把这里翻得如此凌乱。他在找什么?”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分工合作。
一人检查书架上的书籍排列是否有异,另一人则细致搜寻桌面、抽屉乃至地板上的每一个角落。
“大哥,你看这里!”
陆子衿突然轻呼,他指着书桌下的一片阴影,那里似乎隐藏着一本不起眼的册子,被刻意压在了桌腿旁。
陆青禹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取出册子,封面已略显陈旧,上面用篆书写着“秘辛录”三字。喜欢娇骨玉香,她被疯批世子强取豪夺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