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在一旁也忍不住哽咽道:“是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都措手不及。偏偏这时候子衿又不在府里,真是让人心急如焚。”
陆青禹是李氏的独子,也是她唯一的倚靠,得知他受伤了,她更是心急如焚。
苏乐悠浑身一凛,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侯爷对刘氏及整个侯府的重要性,她也明白此刻的刘氏正承受着怎样的压力与痛苦。
“刘氏,你夫君如今失踪了,我看你得亲自去一次徽州。”
老太太摸着手里那串佛珠,平声说道。
“是,母亲,儿媳会亲自踏足徽州,寻觅侯爷的踪迹。”
见状,一旁温婉的苏乐悠轻轻覆上刘氏略显冰凉的手背,眼中满是理解与温柔:“姨母,请您稍安勿躁。您身为侯府主母,贸然离府确有诸多不便。且让作为小辈的我代您前往徽州,一来我曾随父亲去过徽州,对当地的地形风俗颇为了解,二来,大表哥的伤势也令我担心不已。”
刘氏闻言,眼眶微红,紧紧握住苏乐悠的手,声音里满是慈爱与不舍:“乐悠啊,你的心意我岂能不知,但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孩子家,我怎能放心?”
李氏在一旁点头,对苏乐悠的提议大为赞赏:“乐悠这孩子,不仅心细如发,更对夫人有一片赤诚孝心,实属难得。她既有此决心与能力,何不让她一试?咱们侯府多派些人跟着她,不会有事的。”
李氏又转向苏乐悠,“哎哟,我的乐悠丫头啊,你若是去了,那青禹小子还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呢!他的心里呀,可是一直都惦记着你呢。”
老太太也是满目赞许,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与慈爱:“悠丫头,你既有此孝心与勇气,老身岂能不支持?你替你姨母走这一遭,不仅是尽孝,更是为家族分忧。记得路上小心,平安归来。”
老太太命人替她收拾了细软,以及随行护卫的妥善安排,苏乐悠与贴身丫鬟秋月正准备起程。
就在这关键时刻,陆子衿意外回府。
“你这是要去哪来?”陆子衿快步上前,挡住苏乐悠的去路,“难道你又打算像上次那样,不辞而别吗?”
“你误会了,子衿。这次我是有重任在肩,必须前往徽州。”
刘氏见状,连忙上前解释:“子衿啊,你爹他在徽州失踪了,老太太要我前去,乐悠是替我走这一遭。”
陆子衿闻言,眉头紧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徽州如今局势动荡,叛军四起,她一个女子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危险重重?”
刘氏自然是知道此行的艰难的,但不得不有人承担这份风险。
“我又何尝不知...”
苏乐悠眼睛红了,泪珠颗颗掉落,“姨母,这都是乐悠自己的选择,您不要为难。”
“还是我去吧。”陆子衿语气坚定,显然已下定了决心。
苏乐悠连忙拒绝,“二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姨母和老太太已为我安排得周全,随行人员皆是精锐,定能护我周全。”
陆子衿的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这是在故意避开我吗?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隐瞒?”陆子衿眯着眼看着她。
刘氏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子衿,你误会了。悠悠这孩子,是心疼我年事已高,不愿我长途跋涉受累,这才主动向老太太请命,愿意代替我去徽州。再者,青禹的伤势也确实严重,乐悠作为未婚妻,心中焦急,想要亲自去照顾他,这也是人之常情。”
“大哥……大哥也受伤了?”
陆子衿的注意力被转移,他看向苏乐悠。
苏乐悠轻轻抿唇,赌气似的说:“是的,二公子。我的未婚夫此刻正躺在幽州的病榻上,生死未卜。我必须立刻前往去照顾他。”
陆子衿只觉得心口被狠狠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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