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骁见她还在打趣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实不相瞒,我被人骗了。”
“怎么回事?”
岑玉安轻叹一声,缓缓道来:“说来话长,前几日,我铺中迎来了一位看似诚意满满的客人,声称对我们的手艺赞不绝口,欲大量定制衣物,只是需送往京城之外的地方。起初我亦有所顾虑,但见他出手大方,预付了足足一百两定金,便动了心。谁曾想,这竟是陷阱的开端。”
“你竟独自一人离京?”穆骁的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自然不是,我雇了马车与车夫,本以为一日路程便可到达,岂料……”岑玉安的眼神黯淡下来,“抵达后,却发现那所谓的‘人家根本不存在,我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更糟的是,那车夫见我孤立无援,竟狮子大开口,要求三倍于原价的费用才肯返程。”
“那你怎么办?怎能任由他摆布?”穆骁急切地问。
“我又何尝不知他的意图,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支付了高额的费用,以为至少能安全返回。谁知,他竟在半途将我抛下,抢了我的钱财,独自离去。”岑玉安说到这里,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与凄凉。
“岂有此理!世间竟有如此恶徒!”穆骁闻言,怒不可遏。
岑玉安苦笑,“那时我身无分文,又饥又渴,只能在这荒野之中寻一处避风之地,迷迷糊糊地睡去。幸而天不绝人之路,让我在此遇见了你们。穆公子,你们可是要回京?若不嫌弃,可否带上我?”
穆骁闻言,立刻吩咐身旁的南风:“南风,快将干粮递给岑姑娘,她定是饿坏了。”
随即,他又转向岑玉安,语气坚定地说:“岑姑娘放心,我们定会护你周全,一同返回京城。”
“多谢穆公子了。回京后,我请你去醉香楼吃饭。”
穆骁笑了笑,又问道,“其实我还有一事不明白,那人为何愿意花费一百两白银来设局骗你?”
岑玉安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掠过一抹愁绪,“确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这数额不菲的定金,对于一般的骗子而言,似乎太过奢侈,不合常理。”
穆骁沉吟片刻,语气变得更为凝重:“岑姑娘,你接二连三地遭遇不测,从之前的遇袭到如今被骗至这荒凉之地,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会不会有人在暗中操控,故意针对你?”
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岑玉安心中的迷雾,她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
“穆公子,你提醒得对!这些事情看似孤立,实则可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真是如此,那我心中确有一人,让我有所怀疑。”
“是谁?”
“我还没有证据,我等着她露出狐狸尾巴。”岑玉安的眼神变得冷冽。
午时已过,阳光斜洒在古朴的城门上,为这座城池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穆骁的马车缓缓驶近,车轮与石板路轻轻摩擦,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
岑玉安站在马车旁与穆骁告别,“今日之事,多亏了穆公子的相助,玉安心中感激不尽。”
穆骁轻轻点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岑姑娘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我此刻确有要事需赶往东宫,便不能亲自送姑娘回府了,望姑娘路上小心。”
说罢,南风轻轻扬了扬手中的马鞭,马车渐行渐远。
此刻的东宫,犹如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往日的宁静与秩序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慌乱与紧张。
太子殿下突患重病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在朝堂内外炸响,激起层层涟漪。喜欢娇骨玉香,她被疯批世子强取豪夺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