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戚警官在心里逐一分析和思考三个疑点，细细思量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证据还没 硬到能推翻包永兴是凶手的结论，对吧？ 他和戚山雨四目相对，默契地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想法。 但当时负责办案的警察也不是傻子。 十八年前还不像现在这样满街都是摄像头，别说是包永兴袭警的那条偏僻的公路，连经济最发达的省会城市也乱象频生，治安状况和现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当时包永兴逃进了山林里，找到他时对方已经自挂东南枝了。 不过包永兴在自杀前留了遗书，凑合算是填补了这一环节的缺失。 警方在被害的邓警官遗体旁发现了包永兴掉落的擦汗用的小毛巾；他货车里搜到了粘附着邓警官血迹和毛发组织的六角螺丝扳手，其边缘形状与邓警官后脑处的伤口完全吻合，足以证明其就是杀害邓警官的凶器；而被枪杀的爷孙俩的家里更是沾满了包永兴的指纹，特别是一楼侧面那扇被撬开的窗户，经验丰富的刑警一看就知道，分明就是小偷惯犯的经典入室手段。 有加油站的店员认出了包永兴的脸，证实他曾经在邓警官遇害的地点附近加过油，且时间正好是邓警官被杀前的一小时，警方后来画出了包永兴货车案发当日的行驶路线，证实了时间、地点都没有问题。 所以警方掌握的并不是孤证，而是一条十分完整的证据链，而简一端提出的三个疑点都过于薄弱，根本不足以推翻这一系列的人证物证。 暂时先放下包永兴的案子先不提。 于是戚山雨换了个话题，说起了他们这两天的调查进展。 柳弈顿时来了兴趣：哦？你快说说！ 戚山雨说道： 柳弈听明白了，看来他俩关系确实很铁啊，铁到都包珏竟然知道车荣华家的保险箱密码！ 戚山雨点了点头，还有，我们仔细调查了包荣华最近一段时间的动向，发现他从前就是煜琇阁的常客，而且 去年s省打掉了一个盗墓团伙，抓了十多个土夫子和几个拉皮条的文物贩子，根据他们的口供，从地里出来的值钱明器，有不少是混在长途货运车里，流进我们省，再走海路走私到国外去。 戚山雨肯定地颔首：而且不止是最近，他们这门生意已经干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眉心不由微微蹙起。 嗯，没什么。 戚山雨：哦？ 两个月前，由鑫海大学龙湖校区的旧校舍双尸案引发的一系列后续案件调查里，柳弈和戚山雨曾经在既是杀人凶手也是被害者的卫进工作的古董店煜琇阁里，找到了老板于弘业上吊多日已经被蛆虫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