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还在其中看到了几个眼熟的小朋友，依稀是被他教过几节课的医学系的同学，与他目光相触时，还朝他兴奋地直挥手，仿佛恨不得柳弈立刻把他们喊过去问话。 柳弈转开视线，不去看那几个在人群里上蹿下跳的皮猴子，转而问戚山雨。 戚山雨回答：一个是应用物理专业的大四女生，另一个是学校里的保安。 为了找一个清净的大声说话也不会干扰到其他人的地方，她经常到这附近溜达，一边散步一边背词。 因为经常到这附近来，而且好奇心作祟之下，姑娘也曾经试着拉拽过旧校舍的铁闸门，亲自确定过门确实是锁着的，现在忽然瞧见门开了一条缝，自然不可能不好奇。 姑娘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确定内侧的木门确实开了之后，她伸手将门推开了。 或许是出于某种警惕又或是某种直觉，她喊来了附近的保安。 柳弈进屋一看，果然看到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人在角落里猫着，旁边还守着个民警。 哎呦柳老师！ 他上下打量柳弈身上的外勤服，眼神犹疑，原来柳老师你是警察？ 柳弈朝小哥礼貌的一笑，示意对方不要拘谨，坐下说话，说说你今天发现尸体的具体情况吧。 这星期我负责值后门的早班，每天七点半到岗，和同事老陈交班，就一直跟平常一样早上在这间门卫室值守。九点刚过吧，那姑娘跑来跟我说旧校舍的门开了，我还以为听错了呢，不过俺寻思着接到报告不能不去看一眼啊，就和她一起去瞧瞧了 小哥被那位物理系的大四女生叫到了案发现场，确认内侧的木门确实开着之后，就伸手拉了拉铁闸门。 请稍等。 小哥点头。 他回答得很肯定，同时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下意识地比了个拉门的姿势。 然后我和那学生就一起进去了！ 保安小哥说自己进入旧校舍后，首先试着叫了几嗓子，看看还有没有人留在室内，无人应答之后，决定在楼内简单巡视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找到了躺在走廊西侧的教室里的两具遗体。 柳弈问保安小哥。 保安小哥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几乎晃出的残影，那、那女孩子呃，是女孩没错吧，她就躺在门边上，脚都伸到门外了，我们远远看一眼就知道那儿躺了个人啊！再加上她浑身血淋淋的，我、我们都没敢靠近，就站在窗户边上看了看，然后直接就跑到门外打110了！ 戚山雨很轻地点了点头。 说到这个！ 说着，他坐到电脑屏幕前，一边操作鼠标一边朝守在旁边的民警抬了抬下巴，我刚才检查监控记录的时候这位警察叔叔也在的啊，他可以证明啊！ 挤在保安亭里的一众警官法医心里都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