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兰亭的死亡时间推定范围内，张尚止21号值了一整天的班，白天上手术晚上睡病房，半夜碰上个阑尾穿孔的急诊，直接拉上台开腹去了，一直忙到天亮。下了台后，他回科室交完班又匆匆赶去出门诊，一直在诊室待到下午一点四十分才完事儿，全程有不知多少医生护士病人以及医院监控为证。 而且张医生家里的腹腔镜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检出血迹或是其他可疑痕迹。 至于乔兰亭现在的精神科医生吕雅云，也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了。 而柳弈也仔细研究过乔兰亭最近一年的病历，处方和辅助治疗方案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至于说为什么乔兰亭会认定吕雅云是他的导演，柳弈后来又咨询了一下洛医生，对方回答，精神分裂症中有一定比例的患者，会张冠李戴，将一个错误的身份嫁接到另一人身上。 然后洛医生举了一个柳弈也听闻过的例子：一个男患者亲手刺死了自己的母亲，究其原因，是因为他妈长得和某电影里的敌特有几分相似，于是患者本人便认定他妈就是剧里无恶不作的女敌特，并决定亲手为民除害。 既然吕雅云和她的丈夫张尚止的嫌疑已基本排除，那么柳弈就不得不考虑第二种可能性了有什么外部诱因导致了乔兰亭精神状态出现了改变。 从柳弈那儿得到了重要的信息后，戚山雨先给助理ela打了电话。 于是小戚警官把电话播到了杜思昀那儿，对方直截了当地给了同样的答案：告诉她自己在展厅，现在忙死了。 杜思昀的展览本来就是对外开放吸引金主的，虽然戚、林两位警官完全不像是她的潜在客户，但也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杜思昀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勉强，只是正式的展览明天才开始，现在细节还在调整 戚山雨假装没听出弦外之音，好的，那么我们现在过来。 下午五点十五分。 杜思昀长期与一间豪华五星级酒店合作，租用了酒店一楼东侧的一个展厅，定期在他们那儿举办各种美术品展览。 戚、林两人到时，大约两百平米的展厅门是关着的，门外有个保安打扮的青年守着，但透过玻璃幕墙能看到展厅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杜思昀这会儿忙着与酒店的工作人员沟通展厅的灯光问题，被好几个人围着，忙得一脑门热汗，二十四度的空调风都吹不走她的焦躁，当真没空搭理戚山雨和林郁清。 ela此时也正在她老板旁边。 2 iic-19 然而进了门才知道，这场展览的展品种类还挺丰富的。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