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飞雪,将险峻荒凉的山覆盖得洁白一片。呜呜的风声,刮得人耳鼓膜生疼。 抱着她的人察觉到她的动作,轻轻拢住盖在她头上的斗篷,把她藏得更加严实了一点,温声道:“冷吗?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那人摸摸她的头,夸奖道:“我们宁宁一向是最乖的。” “嗯?”明明在赶路,那人还是忍俊不禁地接了话,含笑低声道:“那宁宁要哥哥怎么哄呢,嗯?”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感觉到那人收紧了手臂,像是失去了言语,良久才道:“……” “………………师姐?” 宁静意猛地睁开眼,入目先是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像是察觉到她的念头,这人覆着她的手挑开自己的衣襟,动作丝滑自然,坦然地准备和她“坦诚相待”。 谢时序连忙拉住她:“师姐,没事吧,有伤到吗?” 但谢时序神色紧张又懊恼,好像她肉身到了什么境界根本不妨碍他担心师姐疼到。 衣料的摩擦声簌簌,宁静意的衣袖传来一阵拉扯。谢时序幽幽地说:“师姐……做了不打算认账吗?” 她并不傻,谢时序在朔州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哪能用一句玩笑话就盖过。只是他逼问得又紧又急,她一时心乱如麻,他看出来她不知如何回应,才给了她台阶下。 她和谢时序一道长大,知道他修行稳打稳扎,是刻苦修习与天地财宝一同打磨出来的稳固底基,诚然她师弟尚未筑基,以阵师的标准去评判已经是天赋异禀之辈,又兼之即将龙气加身,怎么看元阳质量都会很高。更别提谢时序仪表堂堂、身段极佳,她刚刚手下摸到的腰身精瘦有力,好像就算只是睡也……完全不亏。 宁静意叹了口气,纳闷道:“从小到大,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宗里宗外漂亮的仙子众多,怎么偏偏是我?” 宁静意颇为忧愁:“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而且你又要走了,此后一别,怎么自处?” 做完这些,他勾着她的指晃了晃:“如果能有机会我却错过了,那日后回想,一定是更大的难以自处。更何况,”他慢慢地说:“凡尘俗事不过牵挂数年,只要师姐肯等我,我一定回来。” 谢时序扣紧了她的手:“那我就当当下的每分每秒都是偷来的,有一分算一分,就算师姐日后反悔,也是我赚到的。”虽然他绝不会给她反悔的余地。 这让人还能怎么接? 她别过身子,用空闲的另只手捏住了谢时序的后颈,覆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