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东大方表示,好吧,他也不是很好奇。
不知道危佶脑补了什么,见钱东这样,放下原本准备再给钱东盛一碗汤的勺子,坐到钱东身侧,把人搂怀里。
小东,我是最爱你的。危佶深情款款。
钱东觉得话题跳跃比较快,感觉危佶在发神经,连忙伸手推开危佶准备亲自己的嘴巴:不要在这里发癫,这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你正经一点!
可危佶明显不这么认为,他像是觉得现在做这档子事特别合适,伸出舌头舔了下钱东的手心。
触感酥酥麻麻,钱东蹭地把手缩回来,脸上有点发烧,只能强装镇定。
危佶乘胜追击,钱东很快就招架不住,被搞得晕晕乎乎,不知道今夕何夕。
钱东隐约能感觉自己被带去一个陌生地方,但他太困了,他不想睁眼。
危佶的声音似乎隐约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钱东觉得有点吵,闭着眼睛把人捞到跟前,在他嘴上亲了下,含含糊糊地说: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
果然,说完之后危佶的声音消失了。
周围变得安静,且适合睡觉,钱东真的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原本是非常安稳的,但睡到后半段,他总觉得心慌,开始不断做噩梦,一会儿梦到自己是那个光头沙弥,一会儿又成了寒玉,最后连缪真也跑出来凑热闹。
无数声音吵得钱东头疼不已,试图挥手将那些声音赶走。
但那个原本由轮回宝镜带他看过的世界,似乎重叠在一起,拼命往钱东脑子里面挤。
乱七八糟的事情涌来,时间与空间交替变换。
原本在禅房念经的沙弥,会突然出现在太玄仙岛;本该死去的寒玉,会和危佶举行结契大典。
全部事情都是混乱的,钱东不知道哪里是真实,哪里是虚妄,他站在旋涡的中心,总觉得自己身边应该还有另一个人,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把钱东带到这里,却不告诉缘由,不管他死活。
钱东觉得自己应该愤怒,但他不知道该对谁生气。
记起庙里安排他劈柴,但他太累了,偷过一次懒。
记起寒玉被小师弟骗走一块灵石没有还。
记起缪真弄丢了应巳想送巫灵的礼物
过往一点招呼不打,直接往钱东脑子里钻,可他知道,还漏了什么。
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想起来。
是什么?
究竟还有什么。
陷入僵局的钱东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钱东,醒醒。钱东感觉有人在推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