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对牛怜,还未磨灭的爱恋,竟是这样深刻,连已经情绪外露到芙瑞塔可以轻易察觉? “?” 刚想蓄力发作,芙瑞塔却把刀往回一收,转头碰了碰墙壁,触开了衣帽间的灯光。 芙瑞塔的脑袋被厚厚的棉帽包裹着,隻留下窄窄的姣好五官被毛茸茸的帽檐挤成一团。 芙瑞塔一边说着,一边从头上取下了棉帽,重重地丢在了地上。 金斯看着那长达数米的长长绷带滑落在地,似乎有些明白刚刚那“上厕所时最脆弱”的话语,并非恶意羞辱或试图激怒自己。 金斯刚想说话,芙瑞塔举起一隻手打断了她的话头,示意自己还没结束。 “如何?”芙瑞塔轻蔑地扬起一边嘴角,语带讥讽说道,“我想取你的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们怎么来了?我的刺杀身手应该悄无声息才对。”芙瑞塔看着颇有些怒气衝衝的牛怜,像是有些不解。 顿了顿,又接着说:“但是你可能没试过,在你自己蒙住耳朵听不到声音的时候,讲话会变得很大声。” 芙瑞塔一愣,虽然对于如何应对金斯的能力已经反覆测试多回,但是确实没跟拉拉等人确认过自己说话声音大小如何。 芙瑞塔马上扭转表情笑眯眯地对牛怜说道:“妈妈,我可是製服了这头……金阿姨的哦,之后有你天天贴身二十四小时教我,我一定会变得比金阿姨强百倍呢。” 牛怜的表情微微暗了暗,复又抬起头衝金斯说道:“是的。这是我自己当年自作主张做下的孽,需得让我亲手偿还。” 金斯面上无甚波澜,很快地回问道:“那你在国内的基业怎么办?” 牛怜点点头:“是的,我要为我的决定付出代价。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姐姐和伊伊大家的安全。” 嗅懂了此刻凝结的空气,苗伊赶紧抓着沈扶风跟着金斯一同回到了大厅的餐桌前。 “……”黑尾深深地看了一眼杉花,轻轻摇了摇头,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真的必须要待在这里看这些吗?” 对方似乎对来自餐桌周遭的各色目光浑然不觉,她将椅子搬到牛怜座位附近,近乎整个身子探了上去,双手勾着牛怜的腰身,顺滑的淡金色长发从她纯白的西装肩头一泻而下,而芙瑞塔带着几近痴迷的表情,深深埋首在她的颈间。 如呓语一般的喃喃从芙瑞塔垂坠的发丝后面不断传来,像是反覆回响在大厅里的背景乐。 说着,芙瑞塔不停地拿指尖划过自己的手臂,所到之处无不裂开细小的伤口,流下一行行细细的鲜血。 “痛呀,妈妈。这是不是说明,一切都是真的?” “能闭嘴吗?听你一边叽里呱啦一边划拉自己,真的很恶心,饭都没胃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