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怜也同意地点点头：“这个人类好像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说罢，转头朝厨房方向瞥了一眼：“应该已经烤好了，我们先吃再说吧？你应该很久没有吃过这个了。” 眼看着尴尬到涨红了脸的苗伊，沈扶风也连忙从这理不断剪还乱的关系网中脱身，边说着“我去拿！”边逃离了现场。 “伊伊，这么多年了，我很想见你，又不敢见你。”察觉对方戒备的神情，牛怜扯出一个笑容。 “他们是伤不了你更多的，你……”牛怜看着她摸向大腿的手，语气沉稳。 “……先吃饭吧？”牛怜微微笑了一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苗伊先坐下。 这一口熟悉的滋味实在是久违。 一时间，丰富的汁水混合着鲜嫩的鸡肉，带着记忆里熟悉的难忘滋味，在唇齿间交汇。 “没事，你是不是胡椒放多了，有点呛。”苗伊别过脸去，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想赶走这一刻难舍的眷恋之情。 “所以你的意思只是来教个配方吗？”苗伊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口地舔着指尖上的汁水，抬头问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牛怜。 不愿吐槽沈扶风有做菜天赋这件事，苗伊的头慢慢垂了下去：“……我当初只是想要妈妈做给我吃，才故意不学罢了。” “芙瑞塔是你的女儿，对吗？你可能误会了，是她主动找上门来挑的事，不是我。说句实话，我根本不记得这个人曾经出现过在你旁边。” 餐桌暖黄的灯光下，牛怜在桌对面的表情忽明忽暗，读不出更多情绪。 “芙瑞塔……” “你应该见过她，不过估计是忘了，她那时候和现在变化很大。” “在步入文明社会以后，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残暴的纯粹流血战争，数以万计妖兽尸横遍野的场面，连我也是第一次见。” “她看着我，很认真地问我，有办法烧一下她吗？” “她给我展示了手里紧紧握着的引信，被血打湿了，打不着火。她说自己没什么异能，妈妈给了她唯一的任务，让她来送死。” 牛怜转头看向了无甚月光的窗外，夜色像关了灯的电影院幕布一样漆黑，密布的乌云酝酿着一场欲来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