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说话间,玫瑰从他手腕探出了根枝蔓,很快又缩了回去。
唐刀看着它,一眼便看出它不对劲,他捧起君卿的手,将玫瑰取下。
玫瑰瞬间化作人形,抱紧君卿的脖子不放。
唐刃只得问道:“它何时回来的?”
君卿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怎么问起玫瑰来了。
于是便道:“一个时辰前。”
碍于有君卿在此,唐刃不敢直接动手,他只能动动嘴皮子问道:“我让你盯的人呢?”
面对唐刃,玫瑰出于本能不敢撒谎,叽里咕噜的一番交代。
君卿听不懂,他看向唐刃,却见唐刃沉下脸来。
他只好问道:“怎么了?”
唐刃看向君卿,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放晴,柔声同他道:“玫瑰调皮,将人跟丢了。”
闻言,君卿语气颇为无奈:“它终究是个孩子,何必如此苛责,丢便丢了。”
唐刃垂下眼,环住君卿的腰轻笑:“是是是,卿卿教训的是,是我苛责了。”
他虽是笑着的,可看向玫瑰的目光却冷飕飕的。
许是仗着有人宠爱,它越发不靠谱起来,一夜未归,竟是躲到仓库偷吃药物去了。
所以说那场大火烧了个寂寞,他们带来的药,昨夜已经被玫瑰偷吃尽了。
想到此,唐刃忍不住暗中扶额,然而此事他却没有同君卿说。
他猜测许是头顶果子的缘故,玫瑰越来越爱吞噬药物,在京中之时便经常会吃一些药材。
它也不挑,无论好坏,通通往肚子里塞。
只是如此一来,这城中百姓该如何?
想到此,唐刃不免有些头痛。
君卿让他过来,本来就是要同他说正事,于是接着同他道:“这瘟疫乃是人为,并非简单的鼠疫,爹爹的药方无用,我须得重新试药。”
他本来是想去仓库取药,先给顾长飞用了,以此来稳定他的状况。
然后再去多寻一些染了疫病之人,逐一为他们诊断。
起先他以为这只是鼠疫,百姓们互相传染,症状必然是相同的。
可如今来看,他须得多寻些人试验一番了。
听他提及试药,唐刃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他看向君卿,用以商量的语气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你可否答应?”
见他这副模样,君卿倒是一时疑惑起来:“什么办法还需我答应?”
“你我皆猜测此次瘟疫是人为,那么便是有人投毒,是毒自然就需要解药,刚好,我们这里有现成可解百毒的玩意。”
唐刃说着,目光看向玫瑰。
君卿一瞬间便猜到他的用意,当即抱住玫瑰,想也不想便拒绝:“绝不可能!”
他以为唐刃是要将玫瑰入药,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满是不可置信。
他一直都将玫瑰当做两人的孩子,在他看来,唐刃必然也是如此想的。
所以怎能在此时提出如此残忍之言!
见他护得这般紧,唐刃幽幽道:“玫瑰可解毒,它是植株,便是一片叶子一片花,也是有药效的,于它无害。”
听他解释,君卿这才察觉是自己误会了。
他讪讪放开玫瑰,让玫瑰坐在自己掌中后,他方道:“此事不能全凭你我做主,需得玫瑰答应才行。”
唐刃面露宠溺的笑容看着君卿,语气之中泛着温柔开口:“好,我问它。”
话是这样说,可他变脸极快,面对玫瑰之时又是另一番模样。
玫瑰是晓得自己偷吃一事是不对的,可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就好像是饥饿的犬遇见了有毒的肉包子,明知不能食,却还忍不住吃尽。
心虚之下,不过是一些叶子和花,它当然舍得。
唐刃也只是灵光一闪,既然玫瑰吃了那些人参都可以化形,头顶的果子和花带着药性。
那么别处自然也是带着药性的。
不过他并不确定,也只是试探性的想法。
玫瑰答应,二人便商议用它的花入药。
先前让唐忠二人去取的药本就有多的,君卿要关起门来试验药性,自然不能频繁去取药。
如今这院子里剩的还有,他当下便不耽搁,再次将药煎起,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加入了玫瑰的花瓣。
第一次他把握不准药性,便多加了几支,熬出来的汤药都泛着花香味,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也变得颇为怪异起来。
将汤药端给顾长飞之时,他看着那怪异的颜色,一度不敢饮用。
不过终究还是信任君卿二人,将那碗药一口喝下。喜欢捡来的夫君会开花花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