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伸手去拿。
再一次被躲开。
薛宛檀:?
她脸不解地举起两只手来,像是伸长爪子又够不到逗猫棒的猫。
江祈远默默把点心盒再举高些:“苏记酒楼的记号。”
他鼻翼抽动了一下,随后肯定地说:“苏记酒楼的麻糍。”
猜对了。
酒楼里面卖得最好的点心,外皮软绵绵糯叽叽,一口一个停不下来。
对于这种点心,江祈远的评价十分简单:“此物不易克化,你脾胃虚寒,不宜多吃。”
“我不吃,这是带给侍女她们的。”薛宛檀飞速否认。
江祈远当着她的面拉开了点心匣子,满满一盒点心,已经被薛宛檀边走边吃,干掉了一半。
“我没吃。”薛宛檀依旧理直气壮。她知道自己不能吃,披马甲吃的。
毕竟这些点心是放在另一个胃里的,不存在吃撑的情况。
江祈远依旧没有把属于她的点心盒子还给她。
“九十八年前的三远。”
“什么?”薛宛檀疑惑。
“南方新进了一批瓜果,背着侍女们多吃了一盘。晚上胃痛加上呕吐。”
“然后,同年的五远。”江祈远继续。
“误饮了酒,说自己是一只飞舞的蝴蝶,在高台上跳舞,然后从上面摔了下去。”
薛宛檀觉得他说的事情有些熟悉。可喝醉酒后跳舞还摔伤之类的傻事,是谁会去做?
“这是你的医官给我看的,你的起居记录上面写的。”
哦,原来是她自己。
不对,是原主,不是她自己。
薛宛檀一脸正色:“少庄主,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旧事了。现在的我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她摆出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架势,猫爪子再次伸向目标。
逗猫高手江祈远反应极快,手腕一转。提着点心盒子躲开了她的攻击。
“嘶──”再次失手薛宛檀呲了下牙,“你是我娘啊,不对,我娘都没这么管过我!”
江祈远:“……”
江祈远:“是夫君。”
薛宛檀:“啊?”
江祈远纠正她:“是夫君,不是你娘亲。”
“那好吧,”薛宛檀把爪子放下,微微仰头看他。努力再现了今天早上撒娇时的语调。
“夫君。”
江祈远的身体开始僵硬,一抹熟悉的红色爬上耳垂。
原来早上那个不是错觉,她这张脸居然对江祈远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