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景彦把拳一抱,说:“萧将军,您是西府军的主帅,在西府郡境内,也是手眼通天的人。景彦不才,有请萧将军帮在下一个忙,可否?”
萧长梓把手一伸,说:“奚将军请说。”
奚景彦说:“我奚家军不远千里从中州赶来帮西府军清剿高欢,以保一方平安。但二十天来,我军粮草几近断绝,将士们为保果腹,只能采摘野菜野果充饥,还要时刻与高欢叛军周旋,已成疲军之师。出师之前,朝庭有明令,我奚家军粮草由西府郡提供,现景彦诚请萧将军,可否屏弃过往恩怨,代为上达君听?速拨粮草与我军,以度困境!”
萧长梓听了,吃惊的说:“还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
奚景彦说:“萧将军身在后方,养尊处优,怎知前方将士的困苦?”
萧长梓怒说:“本将军又不是没打过仗,怎不知前方困苦?”
奚景彦一个长揖,说:“那请萧将军速想办法,解我军困境,奚景彦及全军上下将士感谢萧将军的大恩大德。”
萧长梓不耐烦的一挥手,说:“好了好了,本将军知道了,奚将军请吧!”
“谢萧将军,景彦先行告退。”
奚景彦走了,萧长梓很是不爽。如果继续截留粮草,可能会落得个陷害前方将士的罪名,重的话还会被朝庭追责。他萧长梓可是特别注重仕途,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影响自己。于是,过了两天,他就把截留的粮草给奚景彦和詹进运去了,但这心里,却是把奚景彦恨上了。
今天凌晨,萧长梓得知消息,高欢出动中卫队,要截住奚景彦从中州运来的军械,出于西府郡安定的考量,他还不想奚景彦败得那么惨,他还需要奚景彦替他挡住高欢。于是,便亲自领了火器营赶去支援。到得目的地上,见双方交战正烈,便没有即时现身,直到奚景彦受伤。
萧长梓冷笑,心想:就让奚景彦和詹进与高欢周旋,直到两败俱伤,我西府军再来收拾残局,活捉高欢。哼哼,到时候,功劳都是我的。
奚景彦回到军营,顾不得受伤,立即在大帐中召集众将,吩咐:“各位将军,神兵已到,立即挑选两百名身手绝顶的将士,配发软甲和神刀,组建神兵营;火器营增加人员和装备,提升战力。轻骑,强弩,长钩,滚雷等,全军上下抓紧训练,即日和高欢一战!”
“是,大将军!”众将齐声遵命。
“大家下去准备吧!”奚景彦说完,“噗”的一口鲜血又喷将出来。
“大将军,大将军!”众将惊呼。
吴将军叫:“快扶大将军回寝帐,速传军医!”
众将扶奚景彦回了寝帐躺下,吴将军说:“传大将军令,众将速去准备,这里有我就行。”
“是!”众将随即出去。
时清音正好要上茅房,便出了寝帐,在一兵士的指引下,走进茅房。但觉臭气熏天,里面脏兮兮的,赶紧抚住鼻孔,憋住气,好不容易才适应。
清音上完了茅房出来,舒了一口气,心说,这伙男人也真是的,一点不讲究,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清音往寝帐走,有兵士从旁经过,低声互讲:“大将军回来了,听说受了很重的伤,正在寝帐休息。”
有卫士听闻,喝声:“休得胡言,小心军法!”
清音吃了一惊,赶忙快步奔回寝帐,叫声:“奚将军……”
时奚福也在帐内,闻听声音,回头一看,见一女子冲了进来,脸上变色,喝问:“你是谁?”
清音愣住。吴将军忙说:“副将息怒,她是……”即把缘由细细说了。
奚福很是不解,奚景彦作为一军主将,不会不知军中不许携带女眷的道理,而且他从不近女色,现在却把一女子带回军中,是何缘由?!
奚福想要发话,但见奚景彦已是昏迷,且自己也受了内伤,便不多说。
清音扑到床前,见奚景彦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且战甲染血。清音心中一急,也顾不了男女之别,一把抓住奚景彦的手,给他诊脉。
奚福和吴将军面面相唬,不知这弱女子,还会医术吗?
清音但一把脉,即知奚景彦所受内伤,已达肺腑,若不即时医治,性命堪忧。
这时军医进来了,吴将军扶起清音,退过一旁。军医急忙给奚景彦把脉诊断,这脸色,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凝重。
稍倾,军医放下手,吴将军问:“大将军伤势如何?”
军医沉声不语,过了好一会,他说:“将军伤势严重,我先给将军开一付药服下,以观成效。”
性命不保了,还观成效吗?清音急了,脱口而出:“奚将军的伤,军医治不了。”喜欢绛天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