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自己去碰碰运气。”老伯手指着说:“你一直往南,在村口靠东边山脚,门前有两颗枣树的院子就是他家。”
瑶峰单手作揖:“谢谢老伯伯!”一带马,沿大道往谷内冲去。
那一片绿油油的稻禾,平整的铺满两边的田园,风吹过如碧海之波起伏;越往里走,稻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药材,整齐的园子,竹篱笆分道路两边,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村庄。劳作的人们脸带笑容,互见问好互见谦恭,不大声讲话,不互相鄙视,礼到情到,相处甚好,远别于谷外。
姬泽神医的院子很容易找,不一会儿,瑶峰就到了院门前,抬头见:院门显得有些古旧,而且很简单,但用各种杂木圈成的围墙还是整齐有序。在门前靠药园水渠的岸边,有两棵半围的枣树,青枣挂满了枝梢。
瑶峰抱着梁仙姐跳下马来,把她安放在门前石凳旁,然后拴好马,毫不迟疑,就上前敲门。
“嘭嘭嘭!”敲门声响起。过了好一会儿,里面草庐的门打开,一位大约十七八的清秀女子走出来,隔着院门问:“谁呀?”
瑶峰高声说:“请问,姬泽神医在家吗?小人瑶峰,因姐姐身负重伤,特来有请神医诊治。”
“瑶峰,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女子自言自语的说,她问:“这位小哥,你叫瑶峰,和京城少年郎是什么关系?”
瑶峰说:“京城少年郎就是小弟。”
女子脸露欣喜,但迟疑了一下,说:“对不起,瑶峰兄弟,我爹爹已经很久不接诊病人了,你从哪里来的还回哪里去吧!”
女子转身要回屋,瑶峰隔着围栏看见,急忙说:“这位姐姐,你就是兰英姐姐吧?”
女子站住,回头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
瑶峰喜说:“师父经常说起姬神医的事情,他很敬佩神医的为人和医术,他说神医悬壶济世,不计个人得失,而且有个女儿聪慧美丽,就是姐姐你吧?”
女子脸有些微红,她疑惑的问:“那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圣泉宫执教韩信之。”
“韩执教?”姬兰英回过身来,打开院门,说:“你姐姐在哪里,让我看看。”她一眼看到石凳前的梁仙姐,便蹲过来,掀开遮住半边脸的披风,心里倒是愣了一下;虽然梁仙姐昏迷当中,脸色不太好,但着实是个美人儿。姬兰英就拿起梁仙姐的手,给她诊脉。
这一把脉不要紧,姬兰英脸色大变,她站起来问:“你姐姐何以伤得如此之重?”
瑶峰说:“我们被坏人追捕,姐姐被短箭所伤。”
“但箭上有剧毒!”
“是呀,已经服了解药,但是不太见效。姐姐可知道是什么毒?”
姬兰英说:“这是一种慢性剧毒,刚接触的时候不是很明显,但时间长了,会漫延到全身。幸好有人用真气护住了她的心脉,不然的话,神仙也难诊治了。”
瑶峰着急的问:“姐姐可有办法医治?”
“我还没有那么好的医术,但爹爹可能行。”姬兰英有些为难的说,“不过,爹爹那臭脾气,不一定会援手。”姬兰英沉吟半晌,说,“这样吧,瑶峰兄弟,你等一下,我先去跟爹爹说声。”
“好的,有劳姐姐。”瑶峰作揖说。
姬兰英关好院门,回到屋内,进入后院。
姬泽神医正在后院晾晒药材,姬兰英说:“爹爹,门外有一姐姐伤势严重,您去看看吧!”
姬泽说:“英儿,不是跟你说了吗?咱不接诊病人了。”
“可是,爹爹,他是韩爷爷的弟子呀!”
“韩信之?圣泉宫的人?那更不能治了。”姬泽气呼呼的说。
“爹爹,你怎么那么固执呀!”姬兰英也气说。
姬泽放下药材,扶着女儿,声音哽咽的说:“英儿,你难道忘了你娘亲是怎么死的?”
姬兰英抽泣了,含着泪水说:“爹爹,女儿没忘。可是,害死娘亲的人不是已经得到报应了吗?再说,您每天研究药理,不是为了治病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