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戴云龙过来,问:“峰哥哥,你和白狼认识?”
瑶峰说:“这只灵犬,叫赛虎,是我师父身边的一只信犬。平时,它从不离开师父左右,但一有任务让它去完成,哪怕千里之外,它都会毫不犹豫的按时传达,从来没有出过一次错误。师父爱它若宝,能和它接近的人,只有师父师伯和几位师兄,还有我和????。赛虎认主。你别看它小则小矣,但功力深厚,一般猛兽只有被它欺负的份;更可贵的是它的嗅觉和听觉都超出同类灵敏数倍,它但闻过你的气味,即使时隔经年,也即使你在千里之外,它想找到你,就一定能找到你。”
戴云龙听得咋舌,叹说:“这么厉害!”
瑶峰说:“所以师父爱若珍宝。但不知今天匆匆而来,又送的是什么信。”
瑶峰就拆开了手中的信。
阳光下,但见一行娟秀的字迹;好熟悉哟,真的好温馨好熟悉!是妹妹,瑶芳妹妹寄来的。芳妹呀!我的好????,哥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你的信息!
瑶峰一阵激动,捧着信纸的手都有些颤抖。
——山哥,师父手谕,八月十五,上州相见,为风神镇儿女,护我河山,切记,勿忘!瑶芳手书。
风神镇,玉湖大戈壁?难道山妹说,风神镇会有大灾难,叫我八月十五务必赶往上州去和她相见?风神镇是师父韩信之的故乡,虽然事过境迁,已非家国,但祖先繁衍之地,岂是那么容易割舍的?亲人不惧风沙和敌国侵袭,仍然坚强的守护在此,师父对她寄予了全部感情。
师父年少时随父辈来到中州,拜在璇玑道长门下学艺。父亲去世后,为继承父亲的遗愿,师父拜别道长,回到风神,引领八百族人和数千流离失所的乡亲,在茫茫的戈壁滩上开辟一片世外桃源,以坚韧不拔的意志及盖世武功屹立于乱世之中。
风神镇,守住上州通往高原的门户,在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抗住了庭州流民及部落游寇一次又一次的劫掠,因此也成为了庭州王室的眼中钉,肉中剌,几欲除之而后快。但韩信之等一干侠士武功盖世,扼守要塞,庭州军勇无论明抢还是暗渡,都不得前进分毫,此心中的积怨是与日俱增。
上州王室衰微,王后和首辅把持朝政,对外卑躬求和,对内却是骄奢淫逸。长夜漫漫的于王宫中歌舞升平,看不到民间的疾苦,遍地烽火的动荡。地方官及豪强地主不顾经年旱灾,黎民百姓的死活,仍然横征暴殓,相互残害。风神镇虽然偏安一隅,但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其实凶险之极。
瑶峰不知道妹妹是如何差赛虎送的信。难道她离开山城后就去了风神镇,现在正和师父在一起?抑或是师父传信,她第一个收到的信息,以她满怀家国天下的情怀,当会赶往风神镇;但在离开之前,是不会忘记给他这个哥哥留信的,而正好赛虎在身边,所以就差赛虎再给他送信了。以赛虎的脚程,千里之遥也只在旦夕之间。
戴云龙问:“峰哥哥,是师伯给你送的信吗?”
瑶峰把信拿给戴云龙,说:“这是我??妹的来信,她要我赶到上州去和她见面。”
戴云龙看信后,一阵默然,他说:“峰哥哥,你还是要走了。你们心系着天下,小弟真是不如。”
瑶峰笑了,说:“云弟,离八月十五还远着呢!再说,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呢?”
瑶峰说:“在去上州之前,我们必须先找到那伙强盗,把他们除去,为一方百姓平安;他们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决不能就这样便宜了。”
戴云龙说:“那好呀,我们一起找强盗,但是不要错过了你和妹??约定的日期。”
瑶峰说:“错不了的,到时候找一匹快马,不几日便可到上州,就算晚点,和妹妹说明原因,她也不会见怪的。”
戴云龙有点失神,他说:“峰哥哥真好,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云龙真想和峰哥哥一起,也去上州,快意江湖。”
“可是,云弟。”瑶峰轻声说:“云弟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兄长了无牵挂,但云弟有母亲需要照顾。阿娘一路走来太辛苦了,云弟不能伤了阿娘的心;再说上州虎狼之地,可没有咱中州表面上的那么平静。云弟修为尚潜,出入江湖还有待时日。”
“哈哈,峰哥哥,我就是说说而以,你别当真呀!”戴云龙笑了,嗫嚅的说。
瑶峰也笑了,他说:“既如此,我也不说了。云弟,天色已不早,我们快回去吧!免得阿娘担心。”
“嗯,好的!”戴云龙说。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再次扛起豹子,说笑着往家中赶去。
戴母已经做好了饭,正在门前翘首相望,等着他俩回家。
戴母老远看见瑶峰和戴云龙扛着一只豹子上来,可是吓了一跳,颤巍巍的迎上去,支吾的说:“儿呀,你们,这,这是怎啦?”
两人把豹子往空地上一丢,戴云龙兴高采烈的说:“阿娘,今天打柴收获可是不小呀!您瞧这一只豹子,是不是够咱们吃上把月的?”
戴母可是听不见他吹嘘,一把拉过儿子,左看右看,焦急的问:“云儿你没事吧?可是伤着哪儿了?”
戴云龙挣开,就地转了个圈,摊开双手笑着说:“阿娘,您瞧,云儿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戴母确认儿子没事,才松了囗气,再看向地上的死豹子,迟疑的问:“这是……”
戴云龙笑的说:“阿娘,这是哥哥打的。刚才在林中,云儿差点让豹子伤了,幸而有哥哥在,一枣木棍稀哩哗啦的就把豹子打死了,哥哥是不是好厉害呀?”
戴母听得心惊肉跳,转身朝瑶峰万福:“多谢峰儿三番两次相救云儿,戴家有峰儿,真是万幸,云儿有兄长,真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