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正当兄弟二人准备起身比试一番时,摇着羽扇的诸葛流云走进了院子。
“军师,”
“军师!”
诸葛流云对着二人微笑致意,缓缓开口道,“二位倒是好兴致,一大早就操练起来了。”
“嘿嘿,军师才是好兴致,这林州天可不热,您那把扇子,不冷吗?!”
诸葛流云哑然失笑,吴靖宇的打趣,显然正中靶心。
一旁的白奉先等人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吴靖宇本是无心,见诸葛流云没有接话,而是愣在那里,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军师一大早过来,可是有事?”
白奉先开口打破了尴尬境地。
诸葛流云眨了眨眼,掩饰下了自己的尴尬,手中的羽扇也不再摇晃。
“确有要事和主公商量。”
“坐,”
“长风,还不快去再换一壶热茶。”
“是,大哥。”吴靖宇拎着茶壶,一溜烟的跑了。
“长风心直口快,并无他意。”
“无妨。”
“有何要事,军师请说。”
“主公,对方开始落子了。”
白奉先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诸葛流云话中的意思。
当初从河州一路来到鬼州,成立荡寇军时,白奉先和诸葛流云曾有过一次深入交流。诸葛流云给白奉先种下谋求天下,重塑王朝,造福百姓的种子。也告诉了白奉先他作为军师,想要的是什么。
白奉先记得,诸葛流云说过。他们师兄弟三人,从根源上来讲,也算是师出鬼谷。作为鬼谷一派,一纵一横,天下为棋,内部搏杀。按照他们师父的谋划,他们三人其实应该按一个人来算。毕竟杨乾、陈坤都没有得到黄杨陈的真传,更像是他收留认养下的义子。只有诸葛流云,黄杨陈将自己毕生所学,鬼谷一派的传承交给了他。
所以,注定诸葛流云一开始就有一名宿命上的对手。
“我们该怎么做?”
“主公勿忧,对手落子,我这边也没有闲着。如今天下九州,南北朝各自实际控制的,一三一四罢了。此间战斗,将在四月中旬展开较量。这点,我在昨夜的宴会上,也有所提及。
大半个月的时间,也许够我们做好充足的准备。
如今真正棋力较量的地方,是在北幽和西秦。”
“说到这里,我倒真有一个疑问。”
“主公请讲。”
“北幽到底是什么情况?”
诸葛流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现今的北幽王,是自己人。”
自己人……
白奉先咀嚼着这三个字,品味其中含义。
“不过并不是整个北幽,都在掌控范围内。北幽王刘凤梧曾和曹景琰立下约定,在其有生之年,北幽绝不反叛。如今传出了北幽王刘凤梧病重难治,命不久矣。”
白奉先挑了挑眉,这样的巧合,又有几分真假。
“双方虽都有在北幽落子,但北幽一时半会还无法加入到南北之争中,暂可放到一边。现如今,比较棘手的是西秦。”
西秦,这两个字可以说现在成了敏感词汇。白奉先麾下,不少将领都是出身荡寇军,而荡寇军的前身,就是西秦王的四支护卫亲军。更别说,温问情的真实身份,是西秦王赢烈的女儿。
赢烈出事的消息传来的时候,白奉先曾准备率军直奔蒙州。即使他对那个“义父”感情一般。但手下众将,自己枕边人的愤怒,他感同身受。如果不是诸葛流云极力阻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所有利害关系一一说明,更是表示,一定会将赢烈之死的真相查明。最终说服了温问情,靠着温问情的压制,才让出身西秦的众将安定下来。
“有消息了?”
“赢烈的死我已查明,只是,如今的蒙州,恐怕已然倒戈了。”
西秦倒戈……
白奉先蹙了蹙眉,他知道诸葛流云担心的是什么。兵戎相见,在所难免。本是同根生,如何下得去手。喜欢江山美人传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