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从厅外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年轻男子,身穿青衫,头戴发冠,手持羽扇。缓缓迈步,走进了大厅。
“军师!”
“军、军师……”
“小流云?”
“参见军师。”
来人正是从鬼州城赶来的诸葛流云。
“几位,如今都已是我荡寇军的重要人物,尤其是胡将军,作为主将,所做之事,不求十全十美,也都是深思熟虑过后做出的决断。”
听出诸葛流云话里话,胡雀心中不免有些心虚。
“这、这都是吴长风的主意,我也是没办法。”
“傻大个,你卖我?!”吴靖宇也有些急了。
“好了,这会再自相残杀,没有什么意义。”诸葛流云走到主座,坐下身。“几位,坐下来,我正好有要事和你们说。”
四人各自落座,等候诸葛流云的调遣。
“接下来几天,是我荡寇军的关键时刻。我希望我接下来的安排,各位能不遗余力的执行下去。”
四人交换眼神,静候下文。
“三日内,围困南语城的邢州军定会撤兵,届时,我需要胡将军,率领我带来的十万荡寇军,不遗余力,一路追杀,将其赶回邢州界,并且,占领守住贵州北部诸城。”
胡雀一愣,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不等胡雀开口发出询问,诸葛流云已经继续对吴靖宇开口道:
“长风,在胡雀领兵追杀邢州军的同时,你统领五万南语城守军,绕路彭城东北侧,守在天堑江边。待到发现有船通过,以火箭攻之。”
同样,没有给吴靖宇询问的机会,诸葛流云又对花翎和陈维开口道,“二位在两位将军统兵外出之际,负责南语城的城防。这一阶段,南语城恐怕只能留下两三千的守军。可能会有流寇和散兵出现在城池附近,到时候,南语城的安慰危,就需要二位了。”
“陈维领命!”
“花翎领命!”
“军师,”吴靖宇开口道,“您这样的安排,主帅可曾知晓。”
诸葛流云看向吴靖宇,羽扇轻摇,伴随着微微摇头。
“还未来及与主帅联系,不过,主帅曾授我独断专行,节制荡寇军全军之权。吴将军要是有什么质疑的地方,可以等主帅回来后,再告上我一状。在此之前,我还是希望,吴将军听从命令。”
听罢此话,吴靖宇表情一怔,随即连忙摆手。“军师说笑了,既然大哥无条件信任你,我又岂会有半点质疑。我只是,我只是有些担心大哥在彭城那边的安危。毕竟,恐怕也只有见识过那些怪异的武器。”说到这儿,吴靖宇神情变得有些落寞,显然,那些武器,给吴靖宇留下了不少的震撼。
“那些兵器,犹如神迹!”
“长风,放心,主帅的安危是我们荡寇军最重要的事。我已做好布局安排,定不会让主帅有事。”
一直在一旁没有搭话的胡雀突然开口道,“小流……军师,你把我们都安排好了,你该不会是准备自己去找主帅吧?”
诸葛流云有些意外的蹙了蹙眉,然后说道,“想不到许久未见,胡大哥还是那个最了解我的人。”
彭城,天堑江对岸。
一个照面,就损失了一万人。白奉先下令,坚守营地,守住岸边,围困彭城。
彭城毕竟只是小城,一旦久受围困,就会不攻自破。
只是让白奉先没有想到的是,安安稳稳的过了两天后,第三天,开始有小股部队出现在营地外围。
这些小股部队,多则千人,少则百人。多为轻骑,利用速度和箭矢,围绕着营地对外围士兵进行射杀袭扰。
因为白奉先有命令在前,不许外出营地,与敌人随意发生冲突。这就导致了没有办法组织有效的防御措施。期间,也有将领气血冲脑,不顾命令,领兵外出驱赶。结果就是,被引到远离军营处,再也没有回来。
中军大帐中,白奉先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温问情坐在其身旁次位,董策、张青锋、廖化等主将,坐在下边。
除了白奉先,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这几日的伤亡数字,正在不断扩大。已经开始让这些将领,男子压制内心的怒火。
这样蚂蚁咬死大象的做法,令人咬牙切齿。
在看到那伤亡数字时,饶是温问情,都恨不得马上领兵,去剿灭那些偷袭的小部队。
所有人都觉得白奉先是在闭目思考,只有温问情明白,白奉先是在用诸葛流云留给他的锦囊里的话,在不停告诫自己。
“报~~”
营帐外,传令兵突然到来。
“进来讲话。”温问情开口道。
传令兵进入大帐,俯身单膝跪地。
“启禀主帅,军师求见!”
听闻此言,众人眼前一亮。
白奉先抬起头,睁开眼,“你说谁求见?”
“启禀主帅,是军……”
不等传令兵重复刚才的话,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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