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霁尘虽事经营,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官身之人,门庭差距如此之巨,恐怕…… “……”水图南一时沉默。 儿时念诗词,念到一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水图南当时不理解究竟有何可怯惧,可是现在,在经历过漫长而煎熬的思念后,她面对于霁尘,生出了和诗词里描述的那种情怯。 “你还会不会,”水图南垂下眼皮,遮敛其眼里汹涌的心绪,“像几年前那样,再不声不响离开?” “可是……”水图南脑子里空白一片,不晓得该说点什么,却还是想说点什么,然而刚低喃出声,于霁尘的唇落过来,亲吻在她半垂的微凉眼皮上。 “我终于找到你了,于霁尘,我终于找到你了!”她哭起来,放声大哭,似要把这几年来所有的情绪全部释放。 她道:“图南,谢谢你还愿意来找我,图南,谢谢你!” 停更了,真的特别不好意思。忙完这阵子就会继续更。鞠躬鞠躬 水德音不见了,在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 周鹤霄刚从北衙回来,总是饥肠辘辘的,抢了于霁尘的饭碗大口吃,在对面李持岸略显古怪的神色中,鼓着两腮如是疑惑。 周鹤霄脖子一耿,囫囵咽下满口食物:“这可说不准,如今连清噪处的狗都爬到了我们头顶,旁的畜牲难保不敢下黑手。” “飞翎卫的职权重心,眼下逐渐被转到御前仪仗上去,办差还得听御史台安排,”坐在桌子对面扒拉饭的李持岸,用筷子一敲碗沿,震掉挑在筷头上的半个黑色花椒,总结道:“飞翎卫现在可不容易了呢。” 见于霁尘沉默,李持岸品出点味儿来,立马保证道:“此绝非师娘所为!” 于霁尘手肘撑在桌边,四根手指虚握,食指侧边抵在上唇,啃着拇指指甲琢磨,片刻,摇头:“照理说是没有把柄的。” “当局者迷,别隻你自个儿在这里苦思冥想,”李持岸道:“不然你问问水图南去,关于水德音,她或许比你更清楚。” 于霁尘要笑不笑:“这个问题你不如问持岸。” 在周鹤霄开口之前,李持岸抢先一步看向于霁尘,道:“还是找找水德音为好,你不是打算回幽北了,免得节外生枝。” “持岸!”这时,门外有人朝门窗洞开的屋里喊话,“家门口有人找你!” “不认识,一个女的,她说她姓韦,你出来看看吧。” 周鹤霄跟着走到门口,伸着脖子往外看,边往嘴里继续扒饭:“持岸从交趾带回来的女子好像就姓韦,千山千山,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 周鹤霄:“……” 还没等尾随李持岸走到家门口,于霁尘在走廊出口被霍偃拦住。难得见霍偃不镇静:“半个时辰前,来秀幸伤了我的人带走水图南,这会应已经到清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