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侯琐不请自入,吊起眼睛睥睨问:“于霁尘和水图南呢?” 侯琐轻蔑一笑,摆摆手懒得多言:“我找他。” “关大通何事呢,少爷亲自来,自然是请你去参加大会,”侯琐拱手而笑,油头粉面的样子委实令人作呕。 这个看见美貌女子就忘记自己几斤几两的东西,看多了实在令人眼疼。 于霁尘哪里是在书房忙,分明是昨晚几人玩游戏,她输给水图南,今日被罚在后园打扫。 有客登门,照礼需待之,水图南再不喜欢侯琐,也不得不在于霁尘过来前稍微接待之,她侧身将人往厅堂里请:“外面冷,侯少爷且先厅里请坐?” 水图南自是向后退去,脸上挂着客气的笑,眼底难掩嫌恶:“侯少爷还请慎言。” 被水图南飞快躲开,连退好几步拉开距离,稍微提高声音:“侯琐,这是在我家!” 不晓得于霁尘在后园磨叽什么,迟迟不见过来,水图南声音提高,秧秧抽出根燃烧着的木柴,衝过来挡在南南身前,生气地对着侯琐:“滚!” 秧秧不说话,举着木条瞪他。 “侯小老板,您这样说多冒昧呐。” 于霁尘这死鬼终于露面了,水图南咻地盯过来,仿佛在怨她来的迟,又仿佛在不满这个馊主意。 于霁尘抱起胳膊,假笑着反打量侯琐:“可方才我听阁下对内子所言,可不是这么回事呀。” “你女人,”他指向水图南,“迟早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45、 后经数代人发展壮大,祭灶头对江宁商行来说,已经算是背离它的初始意义,而成为江宁商贾彼此间承认身份,以及党同伐异排除异己的一个……大型攀比活动。 原因很简单,无非是谁能让会长心情舒畅,谁的生意就会好做些。有人的地方,便会有些不可理喻的心思存在,把原本清正的风气,一步步逼上歪斜之道。 会场布置的场地是登高台的形状,听说寓意着节节高,最下层的会场坐的是江宁的底层小商。 那人走后,桌前的大胡子男人“呸!”地吐出嘴里的炒葵花籽皮,眼睛盯着那人的背影,低声酸道:“这侯会长架子是越来越大了,似我们这般的人来参加大会,竟隻配他侯家打发个下人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