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得大的,无非也就是一个时辰输掉两天薪水,作坊不让玩得太过分,不然就没收牌桌,禁止打牌。 于霁尘在喝粥,没说话,听话地点了点头。 一餐饭吃完,化名为陆南的水图南,耳朵都快聋掉了。 回到屋里,在于霁尘真的提来热水后,水图南坐在床边问。 于霁尘看着水图南,沉默须臾,道:“我去隔壁屋里处理点事情,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 “才十二年而已,竟然全部都死了……”听了暗影的禀报,于霁尘坐在光秃秃的床板子上,沉吟着啃手指甲。 暗影也怕这位啃指甲,坐在另一个床板上,和于霁尘错着膝盖,建议道:“千山,要是这条路走不通,不如我们拐回头去,把重点放回于粱之死上?你说过,世间事,凡是人为,必留痕迹,就算对方做得再干净,也会有线索被留下,只是我们还没发现。” 只要做过杀生害命的事,往后人生里,但凡出现什么意外,则都会被他下意识归结为“报应”,寻常来说,无论是为了给自己修来世福,还是给子孙积德,他都会给自己留个赎罪机会的。 若是说水德音做事狠,于霁尘做事便是绝,有时候,连襁褓里的婴儿,都能成为她利用的对象。 “讲。”于霁尘啃着指甲,眉心轻蹙,若有所思。 “什么?”这个词触及到了于霁尘的陌生领域。 说完,暗影的脸黑里透红。 “还不都是那姓黄的搞的鬼,”提起这个,暗影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还没水德音年纪大,偏喜欢和老太太好。” 根查,水老太丧夫几十载,并不代表她没有消遣。 后来,正当年的水老太之所以会急流勇退,把织造大权毫无保留地,交还给娶了妻的水德音,是因为水德音买通水老太身边的人,让水老太怀了孩子,又设计流掉了那个胎儿,故意使得水老太落下头疼病症。 某些方面来说,于霁尘实在不是个好人,甚至不是人:“这是个机会,不能浪费,让黄道人带水老太住到城外富子山的别墅里,你告诉黄道人,他要是能抓紧时间,成功给水德音埋下这个隐患,我再送他黄金百两。” 暗影忍不住多嘴问:“你真的,要给水德音那种畜牲当姑爷么?” 暗影做的作坊伙计打扮,面目普通,混在人群里让人注意不到,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人,他偏偏掌握着上到王公贵族、皇亲国戚,下到小官胥吏、平民百姓的许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