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三尺。 “没见过呀,问这个做什么?”水图南给自己扇风,顺手也给算盘精打个凉。 水图南太清楚,负责刑名法槽的按察司里,养的都是帮什么禽兽:“他们吃人饭不办人事,礼送得不周到,便是不肯正经给百姓办事的。” 所以那次你夤夜未归,即便你只是在水家别院睡了一宿,你娘还是骂了你,真正的底层女子被强·奸,一般是没人管的。” 女子若是被玷污,首选做法是把事情捂严实,一旦被人晓去,这姑娘便成了他人眼中,甚至是家人眼中的破抹布,不值钱了,任人欺负。 其次则考虑让受害女子嫁给侵害人,如此便能撤案。以上两点如果全部走不通,官员才会考虑追究加害人的责任,也仅仅是考虑。 而这种情况,在季皇后代政这些年里,其实还是有所改善的。 但那件事,总务沈其压根没有报给她知,理由是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不适合晓得那些事。 水图南突然乐了,靠在床头笑盈盈问:“要是我被人欺负,你能保护得了我?” 瞧着算盘精这副懒洋洋的样,水图南咯咯笑出声:“你讲这些,最好不是逗我的。” 屋里油灯发着沉沉微光,水图南瞧着于霁尘的身影,心跳得扑腾扑腾快起来。 从水园逃出来,是水图南的主意,于霁尘身份被水图南知晓,有些必须善后的事,也需要她找个掩人耳目的机会来做,遂欣然决定下作坊。 水图南受不了阿娘成天到晚的诉苦,受不了水德音毫无担当隻知一味抱怨的推脱,烦得开始后悔对于霁尘提出结亲的策略。 既然来了,纺织上的事,便是多少要学些的。 简单和伙计们讲了几句话后,于霁尘便担当起副管带的责任,领着水图南忙碌起来。 本以为五六人管理百十人并不难,不料短短一上午下来,便已是状况频出。 而后又是络纱那边,有人搬纱卷时砸了脚、有人不慎扭了腰,熟悉作坊流程的于霁尘,以最快速度安排人带他们去看大夫。 于霁尘闻讯过来,喊在场的伙计们帮忙拦架,但很明显,伙计们要看这个新副管带的热闹,要试探于副管带的本事,拦架说白只是起哄。 这些称不上手段的手段,还不至于让大通东家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