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呦,怪不得今天带王嫖来吃饭,原来是因为这个。 旁边的王嫖也跟着不停点头。 水德音由衷地感觉,自从把图南送去跟于霁尘学经营,这个刺头丫头,变得更懂事,更听话,更温顺了,半句顶嘴的话都不敢同他这个老爹爹讲的。 “图南其实是很喜欢于霁尘的,”陆栖月恰到好处地接话,像巷子口的阿姑阿婆讲少男女事那样,揶揄又促狭: 一直沉默的王嫖,微微变了脸色。 几个小妹妹听不懂这些话,十六岁的老二水盼儿和十二岁的老三水子群,以及二十多岁的王嫖,纷纷愕然地看向水图南。 说着她红了眼眶,又开始自责:“都是我不好啊,没能照顾好你,你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以后可怎么办呐!” 这实在是应了于霁尘说过的话,有些事,原本没有二两重,却一旦上了称,便是千斤砣压不住。 水德音拍桌子:“做个屁证,他们是大通的伙计,谁会相信他们?图南你糊涂呐,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稀里糊涂同个男人睡同个屋子,传出去,你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放屁!”水德音改拍桌为捶桌,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在乎女儿呢,“这件事不能不了了之,我把女儿送去跟着那个小杆子学经营,他倒好,干的都是什么斯,你给我等着,老子非找那王八蛋讨个说法!” 陆栖月又开始哭,边咬着牙放狠话:“当时让你去大通,我就怕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的图南哦,你从小长得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思?于霁尘那个杀千刀的,他就是欺负你年纪小,不懂事,等你爹爹把他捉来,看我不把他千刀万剐!” 于霁尘和水图南的桃色绯闻不胫而走,隻经三人口,便已传得面目全非。 见到水图南之前,于霁尘先去见了水德音,但和水德音说话时,她脑子里反覆想起的,是刚到家时,江逾白守株待兔般凑热闹说的话。 于是乎,饥肠辘辘的于霁尘,见到水图南的第一句话,就是:“有吃的么,我快饿死了,孩儿她娘。” 于霁尘是真不见外,接住砸过来的绣花小靠枕,坐到茶几旁吃点心,解释:“你爹不仅没揍我,甚至连句难听话都没讲,还好声好气问我愿不愿意娶你,恕我冒昧,令尊一直都是这样……窝里横?” 水图南一万个不想再评价那个恶心人的爹,稍垂眼皮,问:“那么接下来,阁下打算如何应对?” 尘尘南南:又是互飙演技的一天 如何应对?自然是水图南要“下雨”,于霁尘就把这“雨”给下了。 先定下关系,而后要走得三媒六聘之礼,约莫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全部举行完。一年半载不长也不短,却足够许多事的发生,甚至足够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