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一怔，此话倒是不假，只是不是他们所想的那种不愉快。 在旁边官员的注视下，高闻雁坦然地点了头。 那官员笑了笑，笑声道：“难怪丞相今日告假不来。” 高闻雁朝那位置看去，一时捉摸不透楚序在想什么，还是说，他只是单纯地不再想见到自己？ 太监奸细的声音响起，百官登时安静下来，各自转正了身，恭候圣上。 高闻雁等了许久，才终于听见圣上提起了自己。 按着该有的礼仪，她规矩道：“臣女应该的。” “算下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先是护送恭王，又是中秋宴护驾有功，接着又成功剿匪。” 这话一出，高将军脸色蓦地一僵，知道这是圣上在给他暗示。 未等高将军发话，高闻雁已回道：“臣女并没有什么想要的。” “那，臣女斗胆求皇上一件事。” 高闻庭“啪”地一声跪在了地上，诚恳道：“许多人都在关心臣女的婚嫁问题。” 话音刚落，引起满朝热议。 也有赞赏的：“女郎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于是高将军也跟着跪了下来，道：“臣无能。” 一席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可圣上除了想要质子，更多的还是想要抱得美人归。 第165章 高家人，可真是能得民心啊 “丞相怎么看？” 此时，却有一个官员颤颤巍巍道：“回禀圣上，丞相告假前曾与臣道，若有涉及高家的决策，还请圣上一律不要考虑他的看法。” 那官员犹豫着，回道：“丞相说……他已在风口浪尖，不想因此再被百姓视为眼中钉。” 高闻雁在百姓中呼声很高，得知楚序在陇南与高闻雁不对付后，骂声几乎是一边倒。 要么一开始便不要允了高闻雁去剿匪，否则现下却区别对待，不肯给她应有的奖赏，如此确实会引起百姓的非议。 圣上本想着让她去顶一顶，待缓过这阵子再派人去接替她，届时再趁机提出纳她入宫，可谓很完美的计划。 如此迅速地返京，还特别受百姓爱戴。 这话中的意味太浓，没有人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虽然文安公主告诉过他，说楚序心悦于高闻雁，然而在陇南那么久，他的探子们给的情报都是：两人关系近乎恶劣。 毕竟文安为了楚序，可是干过不少荒唐事，说不准这也是她臆想出来的呢？ 圣上眸光闪烁，只道：“我朝未有女子为官的先例，此事下朝后再议。” “吾等看来，此事或许可成。” 高闻雁本事了得，圣上便是多了个大将，而开辟这个先例，也能彰显出他的圣明。 “若能去边疆，便定有军职！这是女子为官啊！” 这边的民声刚出，那边就有人如数反映给了圣上，圣上震怒：“朕若不允，倒显得是朕老顽固了！” 高闻雁心中是忐忑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就是在用民意来威胁圣上妥协，是大逆。 所以，返回边疆不过是一时之策，更多的，高闻雁只希望高闻溪那边已经准备得比较周全了。 第166章 朕这么多的女儿 一席官服穿在他身上，更衬得他英姿卓越，可惜她不能多看。 而且，为体恤高夫人常年与家人别离，圣上又给高闻庭一个闲职，让他可以安心地待在京城尽孝。 果然，圣上也是这么想的，比起女儿，谁都更宝贝儿子，虽然无法亲上加亲，但却是更有利的人质。 她压下涌上的不适，继续将头低下去，等他免礼。 这本是私事，却于朝堂上问起，必不是随口关心，而是早就有了主意。 “文安已在和亲路上，你们到底没有缘分。”，圣上笑呵呵道：“朕这么多的女儿，竟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丞相的眼。” 然而楚序仍是那一套说辞：“是臣不敢高攀，且臣心系于恩人，苦寻多年，不敢忘却。于是并没有娶妻的打算，怕两边都辜负了去。” 如此说法，竟是非要楚序娶亲不成了。 百官皆是沉默，谁不知他最宠爱的那一个女儿，已经在踏上和亲的路上了。 然而，楚序仍是那幅语气，道：“承蒙陛下错爱，只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还望陛下再给臣一些时间。” 正因为过于割裂，才更加让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