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深夜，不料楚序的房里仍亮着灯火。 高闻雁头轻轻一歪，躲了过去。 楚序哪里知道会是她，还以为是什么贼人，竟能躲过影卫来到这里。 高闻雁不悦道：“你不好好歇息，怎还在处理公务？” 虽然知言也帮他处理了些，但大头还是在他这里。 听闻知言还没睡，高闻雁眼睛亮了亮。 楚序不乐意：“你怎不拜托我？” 她将今夜去见了金国二皇子的事告诉了楚序，倒是隐瞒了扳指的部分。 用个药就能将希那尔绑定在大宁，高闻雁还真想知道这药的来头。 只说会让知言去查。 高闻雁在椅子上落座，支着头看楚序继续批折子。 “还不让瞧了吗？” “你不若早些回去？” 奈何高闻雁不依：“你看你的，赶我做什么？” 高闻雁问：“究竟是谁在造谣你？” 结果当事人倒好，头也不抬，仿似这说的不是他，又仿似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话说得甚是好听，高闻雁却不买账。 说完，她又愤愤道：“若让我知道是谁，我定好好跟他算一下账。” 楚序忍不住笑出来，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奏折上挪开。 他嘴角含了一抹笑意，似乎真在询问高闻雁这句话的真伪。 她盯着楚序看了半晌，犹豫道：“你……” 楚序反倒卖起了关子：“我只问你是否当真，你却要作弊。” 于是她忍不住猜测，莫非这次的谣言也是楚序自己放出来的？ “你便是这样看我的？” 确实没错，楚序最喜欢做这事了。 但这一次还真不是他放出来的谣言，可若说到无辜，那楚序也算不上。 “所以呢，是谁做的？” 可始作俑者仍然微微翘着唇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高闻雁问：“怎会是文安公主？” 可楚序却说，是文安公主在造谣？ 他问：“为何就不能是文安公主？” 楚序接过她的话：“她喜欢我？” 轻声笑了笑，楚序道：“你自然不会了解。” 那种感觉，确实让人发狂。 高闻雁仔细想了巫蛊之事，发现一旦遇到楚序，文安公主就特别容易被人教唆。 “贬低了你，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那又如何？高闻雁定会洒脱地放手，放两个人都可以拥有重新快乐的机会。 在文安眼里，只要得到楚序就好了。 所以，哪怕是放出谣言中伤楚序。 届时，她再以不介意的姿态出现，乃至接纳楚序，便可了了她长久的心愿。 尽管林倚山这次很快就将调查结果给了高闻雁，可扳指的事仍是一筹莫展。 而那“神药”究竟是何作用，高闻雁也已经知晓了。 老郎中对此嗤之以鼻，甚是专业地给高闻雁讲述了一番，叫高闻雁听得耳根通红。 楚序派人一查，才发现是一个叫李悦儿的歌女。 高闻雁重复一遍。 楚序半笑道：“你便再没想起别的？” 一双眼睛望着他，甚是不解。 高闻雁不解，她不过是不记得一个歌女，为何就淡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