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这事可大可小，于是暂时压着没有再往上报。 她倚着墙，也不打扰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解开了？” 高闻雁找了个凳子坐下，叹气道：“是为别的事。” 高闻溪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他看眼外间，放低了声音。 她奇道：“爹说的时候没避着我啊。” 倒不是不能让楚序知道，而是如果楚序知道了，意味着消息还有可能朝别的方向泄露。 犹豫片刻，高闻雁才支支吾吾道出本意。 高闻溪当然想过，甚至已经在行动了。 高闻雁比了个口型，两人心知肚明地点了头，算是达成了共识。 “那倒不是。” 高闻雁听完，不得不感慨：“他可算主动一回了。” 想到楚序的立场，高闻雁不禁皱了眉。 “他不是向来不凑合夺嫡的事么？” 既然高闻溪都这么说了，高闻雁只好打住话头。 于情于理，她都该帮林倚山的。 此时对付庄王，是最好的选择。 这倒是高将军没提起过的消息。 “嗯。” 唯有那薛赫难判。 出了这事后，薛贵妃在宫里没少闹，该使出的招数都使了，圣上不免心软。 这些，都和楚序所料一样。 届时圣上再次震怒，薛赫自然吃不了兜着走。 可这是不可能的事。 还有两日就是秋猎了，高闻溪问她去还是不去。 在她犹豫的瞬间，高闻溪便知道了答案。 敲了敲高闻雁的脑袋，他转身回了房。 秋猎当天，她磨磨唧唧的，到底在出发前跟着父兄上了马车。 “莫非我还不能去了？” 高闻溪嫌弃道：“又不是容不下两人，你跑我这来做甚？” 他可不想被怼得哑口无言。 “乱什么？” 高闻庭不禁在心里暗骂：一个个都神秘得很。 然而高闻溪道：“我不参加。” 自然是为了谦虚，省得树大招风，在这节点上招来不便。 “带伤。” 凑近了，甚至能闻到一丝药草味。 往年高将军和高闻溪都在边疆，高闻庭便代表高家上场。 至多再加上一个高闻雁。 果然，到了场地，她眼尖地寻了个阴凉的角落，坐下便不欲起来了。 楚盈来得比想象中要早，跟在楚序身边，脸色一看就是挨了训。 有段时间没见楚序，只觉他消瘦了些，不苟言笑时更显得犀利。 楚盈往高家坐席看去，没发现高闻雁的身影。 楚序瞟了眼角落，淡淡道：“来了。” 楚盈说着就要张望，被楚序及时制止。 “哦。” 今早就因为出门磨蹭，楚序不悦了许久。 而且，她当然不会蠢到明目张胆地和高闻雁打招呼。 和楚盈一比，高闻雁就惬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