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她天赋好，到底不像高将军这种久经沙场的，高夫人总是免不了担心。 于是高夫人也欣慰地笑了。 一下得到父母双双的认可，高闻雁心里是乐呵的。 “以后雁儿可以保护你们了。” 高夫人戳戳她额头，又挽了她的手，一齐进了马车。 可高闻雁却觉得庆幸。 若他和楚序都拒绝了，圣上必会龙颜大怒，届时就不好收场了。 夜间，高闻雁去找了高闻溪。 听到指婚时，高闻溪不禁皱紧了眉头。 李太傅本想让庄世子送她回来的，好修复一下二人的关系。 于是他以有事为由，提出顺道护送李菀清回府。 于是这一去，高闻溪就错过了今夜这出好戏。 高闻雁忽然抽剑，在他面前挽了个剑花。 她觉得十分眼熟，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能为她挡那一剑的人，只有楚序。 淡淡的熏香里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药味。 唯有楚序，才生了这般好看的一双手。 方才没细看，高闻溪这会凝了眸，时刻注意着她手上的动作。 这次不仅感觉顺手，甚至觉得十分熟悉。 却见高闻溪笑道：“这下你知道是谁爱用的招式了吧。” 高闻溪摇摇头。 又挽了几遍，高闻雁收了剑，傻愣愣地站着。 这正是她曾经爱用的风格。 第68章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彼时她自诩天赋过人，经常喜欢自创一些华丽的招式。 唯有高闻溪不赞同，说这招式迟早会限制住她自己，可高闻雁也全当耳边风。 现下，她终于想起来了，这确实是自己当时的风格不错。 这为什么会和楚序扯上关系？ “大哥！我可曾去过扬州？” 这种事，连她自己都不记得，高闻溪又怎么会记得。 高夫人刚准备歇下，被高闻雁抓了起来，一脸不悦。 “娘，我可曾去过扬州？” 高夫人没好气地昵了她一眼。 这孩子大晚上不睡觉，在这一惊一乍个什么？ 高夫人摆摆手，不耐烦道：“我哪记得那么多。” 说完，就不留情地把她赶走了。 岂料他听完，点了点头，淡淡道：“我记得呀。” 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高闻雁不免急切地问：“所以是哪一年？” 末了，他又道：“约莫是春季。” 高闻雁蓦地睁大了眼睛，如果她还还不明白过来，那她就委实过于迟钝了。 于是高闻雁失眠了。 她不断回忆着楚序说过的话，甚至连他当时说这话的神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是，臣有一个苦寻已久的人。” 在四下无人的夜里，她忽然红了脸。 那年的扬州城，自己究竟是如何与他相遇的？ 可又如何呢？ 所以上一世，才应该是二人该有的距离。 既然睡不着，她干脆起身练习枪法。 她扎着马步，虽只着了薄衫，但好歹是个练家子，没一会儿功夫就暖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