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是高闻溪寻来的，常见于西域，服用后可令人更快酒醉，且性格会更为暴躁。 这样一来，王永献殷勤不成，反而还给自己惹得一鼻子灰。 他接过花瓶，仔细摆弄起里面的花枝。 他仍在摆弄着花，仿似方才的话语只是随口一说。 高闻雁不禁看呆了去。 “术业有专攻罢了。” 然而无论她如何摆弄，始终没有原先那味道。 伸手掐断一支木芙蓉，楚序微微探身，将花别到她的发间。 “折花这种事，由我代劳便可。” 于是，楚序忍不住笑了开来。 她忍不住摸了摸那芙蓉，正要取下，却被楚序叫住。 他起身来到高闻雁身后，取下那木芙蓉。 意识到楚序要做什么后，高闻雁不争气地红了脸。 分明是文气的一双手，高闻雁却见它拉开过弓箭，摆弄了花枝。 “丞相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多了是。” 待高闻雁照过铜镜，方知他这挽发是如何学会的了。 第64章 她不来才应是常态 王永献了一批酒给圣上，那酒酿得极好，是从来未曾尝过的味道。 杨皇后素来不喜圣上饮酒，听到消息后，赶去劝阻了几句。 虽然及时封锁了消息，但到底还是被有心人知道，泄露了出去。 然而直到日落，高闻雁亦没有出现。 知言来叫他。 “女郎想是不会来了。” 他淡淡地应着，却仍坐在案几前，纹丝不动。 前两日又找到一款特殊的茶，他本想今日让高闻雁尝尝的。 本以为他定不会走了，谁知楚序却起了身。 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眼密道。 有什么失落的呢？她不来才应是常态。 将军府熄了灯，高闻雁却仍没有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百般无聊。 “女孩子家家，一日日跑去喝酒，成何体统！” 不过是听了京中传闻，以为高闻雁是为了那林谦，日日去浮华楼借酒消愁呢。 高将军陪她练武，高夫人则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 可从高将军偶尔阴阳怪气的几句里，高闻雁还是猜测到了他们的用意。 晚膳时，高将军说了早朝的趣事。 高将军耿直，自然不知其中原委，只将笑话一般说给家人听。 高闻雁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到底起身换了衣裳，偷偷出了府。 现在去浮华楼，必会惹人注意，或许王永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王永因为献酒的事吃了瘪，想抓楚序把柄的心更加急切，派出的人手亦更多。 “女郎这是上哪去啊？” 她拧了眉，道：“我去哪也要跟你们说吗？” “今日有一个小贼逃了，我等奉王公公在抓贼。” 说罢，她又笑道：“我最喜欢抓贼了。” “怎敢劳烦女郎。” 她洒脱地摆摆手，道：“哪有要事，不过是我那糊涂哥哥还没回家，我出来找一找罢了。” 此话不假，高闻庭确实仍在外头会友。 “还是找郎君更重要。” 高闻雁佯装可惜。 临走前，她还不忘嘱咐：“若需要帮忙，记着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