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照顾他，又被冷漠拒绝。 “从此山长水远，你我便天各一方。” 几句话说完，她对林倚山略略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许是自知失态，只匆匆点头向高闻雁问好。 林倚山背对着她，像一座沉默的大山，怎么也不肯应。 那背影一顿，终是没有说什么。 可当马车缓缓离去时，她还是掀开了帷幕，频频回头。 不过高闻雁知道，林倚山其实去了。 那个位置他曾说过，视角最佳，能看到这条道上所有来往的车马。 啊，原来他也很喜欢清清啊。 她其实也很喜欢清清，明明看似柔弱，却又比谁都要果敢决绝。 两个人在感情的事情上，都如出一辙的别扭。 “你与我大哥一定很聊得来。” 她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楚序有些懵。 高闻雁笑了笑，才不告诉他。 第37章 可是梦到那香囊姑娘了？ 久而久之，竟也成了一个繁华的小城。 正是人多的时候，城里的客栈都已满了，他们找了好几家，才问到了一个空房。 高闻雁头一甩，直接奔向城里最豪华的客栈，果然还有余房。 现下她也只得咬咬牙，付了那高额的房费。 两人自那番谈心后都沉默寡言，皆以为对方只是困倦了。 不知为何，高闻雁脑海中总不自觉地想起他腰间的香囊。 会是清清那样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吗？ 楚序又是如何待她的，是耐心还是急躁，疏离还是温柔？ 在她怅然时，楚序也曾安慰她一切会好的吗？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鸡鸣，连夜色也随着淡了几分。 她拍拍额头，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楚序却没有那么幸运，一直辗转至破晓才堪堪入睡。 那年他也不过十五。 然而，一朝家道中落，从此受尽了冷眼。 辱他，他亦还回去。 那些子弟们吃瘪后，一个个都服了气，不再敢招惹于他。 敌众我寡，且对方个个有备而来，楚序赤手空拳的，渐渐地落了下风，败下阵来。 楚序还在寻思要怎么他抓来揍一顿，以儆效尤，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那女子不过豆蔻年华，一袭红衣似火，如墨般的长发被一根黑色缎带绑起。 其实他所念的，不过是那风中飘摇的一条发带。 她抽出佩剑，利落地将几人揍了一顿，连躲着的小胖子也不能幸免。 唯有她，微微翘着嘴角，很是得意。 可谁能想到，她随手挽的一个剑花，却被楚序记了很多年。 就像那天，楚序还未来得及与她说一句多谢，高闻雁便已被家人唤走。 楚序能留下的，只有被她斩落的一捧杏花。 “颜公子！颜公子！” 他这几日用药都不规律，高闻雁怕他身子遭不住，出事可就糟糕了，于是赶忙来敲门。 待清醒过来，才发现已过十一载。 门被自里打开时，高闻雁正高抬着腿，准备踹门。 “我没事，你有没有事？” 楚序还没完全缓过神来，便听她问：“可是做噩梦了？” “见你脸色难看。” 楚序疑惑道：“可是分明是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