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凉，血气却是上涌的。 第33章 我也曾颠沛流离 “丞相当真要跟我走？” 惠源郡再往外就是齐国边界。 结果楚序也要跟去。 而楚序贵为一国之相，私自前往他国，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她始终觉得楚序是为了博取信任。 楚序连路线都想好了。 “可能将那薛赫也一并收拾了？” 楚序道：“难为你肯说这些。” 其实，放过楚序，选择相信他并无恶意时，高闻雁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相爷真不用属下随行？” 说着又将药方递给了他，嘱咐他按时用药。 高闻雁觉得好笑，原来知行私下是这副老妈子模样。 只是他上次出行引得旧伤复发，现在又要拖着这副身体出远门，知行才这样忧心。 “他和知言自幼便跟着我，是与别人自是不大一样。” 那山匪头子拖着一身伤，却仍冲出来拦了高闻雁的路。 吹了一声口哨，他笑得十分猥琐。 “少废话。” 她回头看了眼楚序，示意他闪一边去，保护好自己。 然而楚序到底身上有伤，打两下就自己就吐血了，那也不是办法。 “你们以往果然是靠人多欺负人少啊。” “闭嘴！臭娘们，老子跟你拼了！” 这人脑子一般，力气却大，若被那把刀砍到，也够难受的。 谁也没注意到，一把剑猛地破开空气，直直插入那山匪头子的喉间。 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转动着眼珠子，想看看是谁。 楚序眼中寒冰未碎，抽出剑，拍了拍他的脸。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楚序，终于看清他在说什么了。 山匪捂着脖子，却无法阻止血咕噜咕噜地往外冒。 高闻雁不悦。 他回头，笑得狡黠。 “我们能人多欺负人少，为何不呢？” 若是前世，她一定与他大谈武德。 但她还是想找找楚序的不愉快。 “女郎何事？” “看看丞相有没有吐血呀。” 他皮笑肉不笑道：“谢女郎关心。” 原以为历山的山匪已经够让人闹心了，进了惠源郡，高闻雁才开了眼界。 “前年大旱后，便一直如此了。” “不是从国库拨了不少银两吗？” 楚序微微感慨。 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入了那些贪官污吏的囊中。 然而有些东西已经烂到了根，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 从京城就开始坏了。 在楚序之前，丞相一职被架空已久，听着好听，却无甚大权。 虽然人人都说他小心眼，却无人说他不是一个好丞相。 “丞相为何不惊讶？” 他道：“我早知它满目疮痍。” 他手中的碗破了一口，空空如也，直到楚序伸手往里扔了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