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闻雁不解。 高闻雁心中一跳，却低下了眉眼，掩住里面的兴奋。 亲耳听楚序说要对付谢参，高闻雁心中还是震撼的。 “女郎可愿相助？” 既然楚序在这时就对谢参有想法，那么上一世，谢参之所以还能在高家落难时四处蹦跶，惹人烦厌，说明楚序没能成功把他给端了。 只有她的加入，才有可能改变未来，铲除谢参！ “丞相尽管吩咐，闻雁愿以微薄之力助之。” “哦？女郎竟不问问缘由？” “你若真这么想就好了。” 只听他又道：“你既知我坦诚相待，往后便不要拘于礼数，再说那些客套而官方的话了。” 到底是楚序轻叹一声。 当夜，京中传来了高闻溪的密信。 看她脸色不对，林倚山问。 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林倚山觉得有些新奇，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那个厨子小周自缢了，就在她离开京城的那天夜里。 他一早就服用了慢性毒药，若顺利出府，他就给自己解开，否则会在几日后死去。 上一世，她父亲也是这么说的，可最终只活了她一人。 彼时形态已非常胶着，朝堂上都是针对将军府的声音。 她在里间，是以高将军推开门时没有留意到她，而高闻溪紧跟其后，神色凝重。 高闻雁怕自己被赶出去，于是往暗处藏了藏。 “谁不知道薛赫是靠什么上位？他若能带兵打仗，连、平二城的百姓便不会白白牺牲。” 谁人不知，那薛赫是薛贵妃的侄子。 无功而先封侯，接着薛赫随兵两年，因守城有功又被封为平西将军。 然而，但凡懂些兵法的，便知这薛赫是个十足的庸才。 不过是简单的心理战，却教他先失了连城，退守平城后又一次迫开城门。 接着林倚山一鼓作气，将连城也夺了回来。 然而薛赫有个好参谋长，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教那燕人将领朝着薛赫投降。 薛赫如愿地冒领了这个军功，摇身一晃，变成平西将军。 燕人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高家父子双双被软禁在京。 丰浴城身处要塞，对大宁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 虽然有重兵镇守，然而主帅换人，燕人被高将军打压多年的士气一下高涨起来，大有不破不休之势。 他到底起了疑心。 然而高将军是个认死理的，他始终相信圣上会还他一个清白。 “出了这京城，你便是反贼！是朝廷要犯！还谈什么领兵打仗？” 于是他怒不可遏，随手抓过砚台砸向高闻溪。 “我！我竟生出你这孽障！” 高家满门忠烈，先祖更是大宁的开国功臣。 可如今，却有一个离经叛道的高闻溪，不怪高将军震怒。 “难道我们便要任人宰割，弃家人不顾、弃百姓于水火吗？” 高将军对他失望至极，竭力控制着情绪，让他出去。 他令高闻溪去祠堂里跪着，可高闻雁半夜偷偷溜过去，只见偌大的祠堂，只有烛火仍在摇曳。 第19章 但楚序信她 他想，若不是明天要过南秀山，恐怕高闻雁就要拉着他借酒消愁了。 那人站在窗前，身上随意披了件深色外袍，也不知站了多久。 他是临时被高温溪叫来的，前因后果也不甚清楚，没头没尾地就将他扔了过来。 以前高闻雁去边疆看他，他没空就会将高闻雁扔给林倚山。 然而他没想到在这里会再见楚序，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丞相。 楚序不似恭王那般活跃，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出去晃悠一圈，他基本下了马车便回房歇息，偶尔才会到院子里走走。 直到现下，他才从目光里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