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安白是个才女,这件事谈的多了,这叫夸人,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韩安白给人的印象本来就是极差的。 倘若韩安白是个男子,有韩丞相的兜底,那她现在肯定能观至一品二品的大臣,怎么可能会待在后院,被皇上赐婚给裴玄黓呢? 有些认识媚娘的自然就找到了她面前。 “媚娘,你年轻那会儿唱的词曲那个词和曲子确实是韩安白给你做的?” 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很好查,倘若她自已这里时刻否认了,那有人问到了韩安白面前,韩安白应承下来,再随手给他们写点词曲,那自已今天的话就会被戳穿,她不认为韩安白在这个时候会顺着她的话否认这件事情。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媚娘只能承认。 有人得到了媚娘的证实,于是这件事情闹得更加热闹了。 两个人住在一块的时候,裴玄黓语气不明的说,“娘子原来写过这么多的词呢?而且这些作品还挺不错的。怪不得娘子认识搬运工呢,原来娘子也是搬运工的朋友其中的一个呀……可真是失敬失敬啊。” 裴玄黓想到韩安白刚刚嫁过来的时候,自已还嫌弃她大字不识一个,让她回去照着搬运工的书籍好好练字,一想到这儿裴玄黓就感觉后脑勺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从后背冒向头顶。 她当初可是想说的是裴玄黓自已说什么,看她自已愿不愿意说,结果到现在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站在道德制高点,开始指责自已了。 裴玄黓看了她一眼,琢磨着韩安白是不是怕自已变心才说这种话的。 “这倒也不是认识,挺熟的……”韩安白也没像骗裴玄黓。 “其实我就是搬运工。” 而裴玄黓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怔愣住了。 “干嘛呢?给点反应啊,我说我就是搬运工……” 他脑子里算了一下韩安白的年龄,搬运工是在十几年前出现的,也就是说…… 七八岁的韩安白能写出一些脍炙人口风靡京城的话本子? 如果非让他相信韩安白就是搬运工的话,还不如让他相信韩安白其实就是搬运工的朋友,韩安白能够有今天这一步其实就是搬运工教给她的,毕竟两个姑娘家认识十几年的时间了,感情好也是非常可能的。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算了,自已既然作为她的相公,那就应该体贴自已娘子的心情,不能在他心慌意乱的时候火上浇油。 “原来娘子是搬运工啊,可真是失敬失敬。没想到为夫竟然如此幸运,得到了这么一个才女。看来以后为夫有福气了。能够第一时间掌握最好看的话本了。” 不由得在心里感慨,果然是上过战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听到这么震惊的事情,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没想到裴玄黓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接受了。 有点没意思。 “想得美,不给你看。” 裴玄黓以为韩安白拿不出来,所以在找借口。 也没有问韩安白究竟是怎么在七八岁的时候就认识这么多的字,写出这么好的东西来。 总之京城里现在的事情,纷纷扰扰的所有的百姓,脑子里忙得晕头转向的。 当然官职越高越感觉到这京城风平浪静的海面底下暗藏着杀机。 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他们觉得裴玄黓造反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架不住皇上这一次次的找麻烦。万一裴玄黓真的举兵造反了,那他们是当个保皇党呢?还是当个墙头草呢? 韩安白一直没有出来解释这件事情。 不知道从哪儿流出来的传言。 裴玄黓一开始也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就这么接受了韩安白给他戴的绿帽子。 这个消息的主角从韩安白变成了裴玄黓。 最坏的打算 “可不是吗,竟然还能跟那个搬运工凑到一块儿,他们该不会是三个人一块儿吧,这玩的还挺花……”父亲手底下的人。在战场上的功劳,说不定都是抢了别人的凑给他的。不然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凭着自已的功劳爬到中郎将这个位置上,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哪有这个能力,我感觉应该是大司马在背后给他运作了吧。” “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不信咱们就等着瞧吧……” 大司马府里的人自然也知道了外边的事情,他们也感觉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 而大司马在自已的院子里放下浇花的水壶,抬起头,遥遥看了皇宫一眼。 “去我大哥家,把我娘请过来吧……” …… “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并不是咱们所想象的那样。果然我这么个小喽啰,在皇上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最终他想对付的还是你。没想到兜兜转转,从暗地里搞鬼到了明面上挑拨,你说如果皇上宣传了这些东西,结果在百姓眼里却起不到他想要的作用,如果百姓继续相信你,赞同你,就算你私德有亏,也不影响你在他们心里那神圣的形象,你觉得皇上接下来会不会狗急跳墙?” 有一种不把裴玄黓逼死绝不罢手的感觉。 而且裴玄黓死了,她肯定也活不了。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如果皇上继续逼他们,他们就算辞官返乡,怕事也行不通。只要他们活在这儿,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皇上的宝座就绝对不会坐得稳,毕竟裴玄黓手底下的那些兵,可是并不知道皇上是谁,他们只认识这个陪着他们一起征战的大司马,裴中郎将。 外战刚刚结束,整个国家刚刚修养了还不到一年,难道……难道百姓就因为这件事情而平白遭受苦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