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白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回答道,“我觉得倒是有可能。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个二皇子……他不是把那个奖品带走了吗。” 说着说着,裴玄黓眼睛突然瞪大看向韩安白。 裴玄黓点点头。 裴玄黓一边说一边琢磨,但是他总感觉好像落了什么。 而韩安白也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仅仅是因为军粮吗?” 两个人算计了半天,愣是没琢磨明白其他问题。 “听人说皇上派太监宣纸来让安白进宫?” 大司马这才诧异的看了看这两个小辈儿。 大司马哭笑不得的问,“你的意思是杂货铺那边卖的东西可以当军粮?名作鉴赏馆里边的各种书籍,你们卖的也十分畅销?就连什么舞台剧,围棋什么的也深受欢迎?” 为了军饷这件事情能理解,但是听那小太监说发了那么大脾气,应当也不至于的吧。现在又不打仗,即使是打仗,那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呀,将土们吃点好的有啥不可以的吗? “父亲你的意思是……” 韩安白看着父子两人在那眼神对视,你点头我摇头的,顿时更迷惑了。 裴玄黓微微一叹气,对着韩安白解释了一下。 她无意间做的这些东西,对皇上的地位产生这么大的威胁吗? 哦,不对。虽然她觉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虽然她觉得现在这个皇帝老头不太行。 并没有真正的想落实到行动上啊。 韩安白纠结了一会儿,然后说,“那皇上这次召见我是因为我这段时间不作为的原因吗?是因为我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去汇报给他的原因吗?他如果用这事拿捏我舅舅舅娘该怎么办?” 裴玄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韩安白说,“这样吧,无论皇上问你为什么没跟禀报。你一口咬死了说自已只是觉得不重要而已,千万不要让皇上发现你有什么二心。” 虽然她觉得她平日里的小主意也挺多的,但是到了真正跟皇上明面上对着干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儿怂。 随即韩安白问,“那如果皇上让我,以后只要你有任何异同,就要向他禀告,那我是答应呢还是拒绝呢?拒绝肯定不能,但是我答应了之后,难不成要把你所有的东西以后都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韩安白鼓了鼓腮帮子,“既然他不仁,那我也就不义了。他都想这么对付我们了,那我们铺垫了这么久,该弄点事出来了。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但是我有点担心弄出事……” 韩安白听着这个计划,虽然她跟裴玄黓想法是差不多的。 那他们肯定得反击。 到时候面临的是皇上怎样的暴怒,都是说不准的。 别的先不提。 想着想着,韩安白突然看向裴玄黓。 裴玄黓疑惑的问,“你想加上点什么?你可别乱来啊……” “一个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给皇上打工的臣子,因为皇上的各种无缘无故的猜忌被沦为了刀俎中无辜的鱼肉……你说把这件事情散开了之后,将会如何?” 面对面跟皇上叫板韩安白不敢,但是背地里就搞小动作,她还是很有胆识的。 “好……” 大司马才看着自已的儿子叹了口气。 大司马摇了摇头,“倒也不是这个原因……无论这次你们怎么给皇上挖坑,逼迫皇上。只要你们没有起兵造反,他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只不过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按照你们所想发展。即使安白的舅舅舅娘被皇上放了出来。那他们恐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而且……” 裴玄黓不解的问,“而且什么?我们跟皇上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如果不做点什么,恐怕活着交出兵权这件事情都是一个奢望。” “没什么,想做你就做吧。父亲只是觉得……算了……” 裴玄黓看着自家父亲的背影面露疑惑。 虽然说让自已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像是一切放手全权交给他负责,但是那欲言又止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自已哪里做的不对,父亲为什么不说呢?应该不是这个问题。 是担心自已这一大家的人遭受迫害,还是担心皇上会破罐子破摔?难道是担心自已会起兵造反危害百姓的生命安全? 而大司马跟裴玄黓聊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大司马府。 老太太打发了伺候自已的丫鬟奴才。看着自家儿子满脸忧愁。 大司马听着自家娘说的这话,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老太太听完了这话,只是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大司马皱皱眉。 老太太瞪了大司马一眼。 大司马皱着眉,“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走到没有回头路了?就像娘您说的,我为国拼杀大半辈子半截身子快入土了,是死是活已经没什么妨碍了。可是玄黓还年轻。安白也是个好孩子……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条路走到黑吗?” 大司马想了想,发现自家娘亲说的对。 最终大司马苦笑一声,“罢了,一切都随他吧。我这把老骨头能帮他点算点……” 只是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什么命啊,随便他呀,在乎裴玄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