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安白笑够了之后,一抬头看到裴玄黓站在那儿板板正正的,她又想笑。 韩安白也不再逗他了。 韩安白清了清嗓子,抹了抹眼泪,“你这么有品位,这么夸搬运工的书,我一定会如实禀告她的。如果她心情好的话,我让她多给你写两章!” “你想什么呢!那个……一周两章!”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咬咬牙,又开始说,“搬运工自已的文写的这么好,她写罗贯中的文,也差不了,这么有本事的人,一周只写两章哪行?” 搬运工自已写文好跟罗贯中有什么关系? 于是韩安白咧着嘴角,“行,那我让她三天一章行了吧?” “不行,太赶了!5天两章!” 毕竟真把人逼死也写不完。 裴玄黓说完之后就举起自已的没受伤的手,要跟韩安白击掌为誓。 但裴玄黓击完掌之后,举起了自已被划伤的手。 裴玄黓恢复了一贯冷淡的样子,“不是,既然你知道我这伤是因你而起,你是不是得补偿我?” 裴玄黓想干嘛? 他只想让韩安白把今天的事儿烂到肚子里,不要跟别人说。 裴玄黓清咳了一声,“没别的,就是今天我们两个刚刚谈论的这一切,我要求你保密,不准让第3个人知道!你可做得到?” “哈哈哈哈嘎嘎,你原来是怕丢人啊,哈哈,笑死了……” 韩安白笑的嘎嘎的,在裴玄黓越来越低的气压下慢慢住了嘴。 裴玄黓冷哼了一声。也没有说相不相信她的话。 韩安白这下变聪明了,“你肩膀的伤是想跟我提什么要求?” 韩安白偷偷抬眼瞅她,像是十分想从他那能止小儿夜啼的面具上,看到裴玄黓的表情。 裴玄黓“嗯?”了一下。 答应完了,她还是忍不住想乐。这个小将军处久了也太可爱了吧。 韩安白再次问裴玄黓,“你奶奶生辰是什么时候?” 韩安白只是哦了一声。 “真的?” 可转念一想,不能说。 于是裴玄黓转口道,“下个月开业你究竟准备好了没?你可是跟我打过赌,要出让各个大家都忍不住过去看的。还有你那些什么活动……” 然后韩安白神秘兮兮的对裴玄黓说,“你想不想提前看到?” “什么样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 韩安白得意的挑挑眉,“那当然,走走走,我先领你见见世面去。” 走到存放她嫁妆的地方。 难道这些全都是书? “这里全部都是我问名著鉴赏馆准备的书籍。你随便指个箱子,我给你打开。” “那就这个吧。” 她低头一看,笑了出来,“可真巧。” 最上面的一本就是陆游的有关战争,边塞的著作。 毕竟之后她要搞活动,是需要让那些百姓从每一种不同风格里挑选其中一个作为比试选项的。 有写山水的,田园的,送别的,思乡的……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例如,某某作者田园/离别诗集。 她翻开,第1首诗赫然映入眼帘。 韩安白叹了一口气。她把诗集递给裴玄黓。 心里也有了几丝沉重。 保护这个国家为的是什么?当然不是皇位上坐的那几个人。 所以他十分能够理解这位名叫陆游的诗人对国家的执着深沉与热烈。 这么一首七绝,裴玄黓硬生生看了小半刻钟。 虽然这里边的书籍都是她默写下来的。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一块儿看起了书。 等裴玄黓看完之后,才忍不住叹口气。 这次韩安白也没笑他,顺着他的话也感慨了一句,“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