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韩安白的错觉,她总感觉像是在静枫的这句话里听出了些许的落寞。 而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将土打扮的人出现在门口,对着韩安白冷冷的说,“韩大小姐,天色已深,裴中郎将请你回去。” 完蛋。 “行行,马上回去,行了吧。” “安白姐姐……” 韩安白说完,转过头就准备离开。 这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行了个礼,“是,韩大小姐。” 韩安白扭头对他摆了摆手,就跟着人离开了。 …… 韩安白被人带着走到书房,她看着书房亮着的灯,一时间有点儿怂。 裴玄黓看着门口晃动的人影,喊了一声,“不进来是准备抢阍人的活计吗?” “哈哈,裴中郎将好啊,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仿佛是故意要把韩安白晾在一边儿似的。 韩安白看着裴玄黓不搭理自已,尴尬了几秒钟,然后十分狗腿的走到裴玄黓身后。 然而她手上一用劲,感觉自已好像在捏两块石头。 于是韩安白只能把手往上挪了挪,捏着裴玄黓肌肉上边的那一层皮装模作样。 让他一瞬间有点僵硬。 他捏着毛笔的手忍不住微微用了点力。 裴玄黓慢慢松气,慢慢适应着这个女人。 韩安白沉默了一下,顺着裴玄黓的话说,“那……不敢动?” “我这不是事急从权嘛,我知道跟你做好约定以后不去这种地方。但是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去看看那些受伤的朋友。我总不能跟你成了亲,连个朋友都不能见了吧……” 总感觉里边的人没什么好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去嫖的,我就听个曲。一个人做什么活计,又不能决定她人的好坏。” 啪的一声。 韩安白吃痛的缩回手,“你干嘛!” 他低着头凝视着韩安白,“我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嫖没嫖,我只知道你今天晚上去那儿,会给我惹出很大的麻烦。我希望韩大小姐你自已能够清楚明白的,认清自已现在的身份。” 韩安白听着裴玄黓开口闭口就是身份。 给她一种哪怕是抬脚抬错了,丢了大司马家的脸面,都得把她腿打断的那种感觉。 “韩安白!” 韩安白梗着脖子不服输,瞪着眼睛看着裴玄黓。 裴玄黓面具底下的脸,死死的板着,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竟然说是可以给她自已搂底。 这话一出,韩安白心又虚了。 “道歉?道歉有用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这个举动一出,明天大街小巷就流传出我新娶的媳妇儿新婚没几天,就去妓院给我戴绿帽子。你能管住百姓的嘴吗?这就是你给我们大司马府的脸吗?” “现在都快午夜了,我去的时候谁都没遇到,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倘若凌音坊每天都出事,你就要每天都往那跑吗?” 突然间。 去她那里找茬的人前脚刚走,自已后脚就已经到了。 韩安白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点问题。 “韩安白,现在说其他的已经没什么用了。事情你已经做了。承诺你已经毁了。 你该怎么赔罪,才能让我相信你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韩安白听着裴玄黓的质问,身侧的双拳慢慢握紧。 韩安白深呼吸,抬眸目光直直盯着裴玄黓面具下的眼睛。 裴玄黓轻笑一声,像是不屑,又像是好笑。 韩安白搜索了一下自已仅有的底牌,无非就是能 而且裴玄黓,最为注重的是大司马府和他自已的脸面。 如果被裴玄黓知道韩安白的想法,那他可能会接一句。 裴玄黓如果仅仅只是靠着朝廷的拨款,来养他手底下那一大波土兵,早就被饿死了。 所以说大司马府仔细算算账,还是挺清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