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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的喉头再次颤了颤,心脏在此刻被揉搓推捻,软得不像话。二人目光交缠,温度就此升高,空气中的旖旎逐渐沸腾,烧得人脸红心热。罗颂的唇瓣几不可察地翕动一瞬,亲吻的欲念在此刻攀到了顶峰。杨梦一如同了解自己一样了解着罗颂。她弯着眼,在她的注视中,脱掉了身上的睡衣。许是害羞的缘故,她的肌肤泛着极轻浅的粉,却依旧毫无保留地,将一切捧到恋人眼前。她白皙的肌肤在暖光的映照下,透出玉一样温润无暇的质感,散发着莹莹星光。罗颂再想不了别的了,只望着光奔她而来,混着潮热的呢喃,落在自己的鼻尖与唇上。趋光飞蛾一般,她抬手覆在杨梦一纤薄的脊背上,自腰窝蜿蜒而上,在后颈处的陈旧疤痕上停留片刻,很轻很轻地摩挲打转,最后抚着她的后颈,将人压向自己。破碎的抽气声与沉沉的喘气声,夹杂着水声与吟哦、爱欲与**。这是一个遵循本能的长夜。第172章 宋文丽和罗志远专场罗颂和杨梦一生活中另一重较大的改变, 大概是社牛小秦老爱来找她俩玩。毕业后,秦珍羽也回了祁平,入职了一家传媒公司, 负责海外板块。罗颂曾好奇地问她每天都要做些什么,秦珍羽苦着脸, 说刷TikTok。罗颂一个问号还没打完, 她便接着大倒苦水, 说歪果仁玩起短视频来也很辣眼,她每天看, 觉得脑子都要退化了。而试用期三个月, 秦大小姐还含泪抱怨, 说打八折的工资还没有上学时候妈妈一个月给的生活费多。闻言,罗颂正想安慰一下,就听她继续说要不是她妈说只有好好上班才能每个月继续领生活费,她才不要每天进牛马棚里打工呢。想了想秦珍羽一个月生活费的数字, 罗颂闭上了嘴,心想安慰什么, 有什么好安慰的。不过, 吐槽归吐槽,秦珍羽工作起来倒也挺上心的,就像当年读英语专业一样,开头哭天抢地,到后来渐渐也觉得有趣。进入职场后,秦珍羽仿佛触发了名为生活的游戏的隐藏剧情。上班时跟同事插科打诨, 下班了偶尔找人去小酌一杯, 有时年轻人里流行起什么,她周末便拉着罗颂小两口一块儿去玩。在她的带领下, 罗颂和杨梦一几乎一场不落地逛遍了祁平的市集,去了郊外露营,还玩了两场飞盘。秦珍羽不知疲倦,可以* 上午去打卡一家咖啡店,下午就跑去健身,傍晚去海边拍落日,晚上攒局吃火锅。罗颂两人曾有过一次完整地跟了她一整天的流程,等晚上到家时,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并在微信上得到秦珍羽长达六十秒的嘲笑音频。每回一块出门,她俩都有种错觉,仿佛是带了个孩子,父母已经累到趴地了,而孩子还精力无限、活力满满。不过,她俩的生活的确因秦珍羽而有趣了许多。她像小雀儿一样在她们身边盘旋飞舞,将沉默的窒息驱散开来。她也像一支杜冷丁,叫她们得以忽视伤口反复溃烂时的绵密痛感。而罗志远与宋文丽的生活中却没有这样的调剂。他俩过得并不比罗颂她们轻松。夫妻俩不再对罗颂的话题避之不及,渐渐地也会谈起,只是聊到最后,除了一声叹息,也没旁的了。如今的罗颂让他们感到无比陌生,陌生到几乎要叫他们怀疑自己每周见到的罗颂,皮下或许早已被恶劣的精怪侵占了。祂是故意来搅得他们家鸡犬不宁的,就像《聊斋志异》里写的那样。但打断骨头连着肉,罗颂自他们二人的精血中诞生,亲子间的感应做不得假。那与从前如出一辙的无法撼动的固执是她最显著的防伪标志。曾几何时,他们虽然偶尔也会被她的这点气到,但更多的时候,却会为此而骄傲。固执是坚持的别名。龙高不是重点高中,每年能过六百分线的人凤毛麟角,没有额外补课更是难以做到,但罗颂硬是自己一点点爬了上去。初中时历史稍弱,罗颂就能将起床时间再调早一个小时,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人已经坐在书桌前读写记背了。再往前,四年级刚进球队那会儿,她能抱着篮球在小院里连拍一个多小时,拍到手跟球、球粘手,轻易没人能从她手里截球。他们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确信她能成大器,虽然有父母滤镜在,可有志者事竟成,不都是这样说的吗。罗颂也的确没有让她们失望,咬着牙、卯着劲儿去了祁平最好的大学,老师和同学没有不喜欢她的。但,当这股执拗用以反抗父母时,褒贬的变换却也只是眨眼的事。罗颂每周回家那天,屋里笼罩着死气的沉默也叫罗志远和宋文丽难受,但对于原则性问题,纵使痛如剜心,他们也决不能低头。夫妻俩只盼着,有一天孩子能明白他们的苦心。可长久的拉锯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无论是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还是他们本人自己。第二次手术后,罗志远第一次明显感受到体力再不如从前了。泥瓦水电他样样精通,靠着一手技艺养活全家,能在工地上搬扛水泥,也能抡得动巨石一样坚硬沉重的工具。在出事前,他的身体素质可以说比那些烟酒不忌还熬夜的年轻人还要好些。哪怕是经历过一次手术,可病愈后,他还是能很快恢复,照常陪着妻子去菜市场买菜,在人群中挤挤挨挨,跟在她身后拎包拿菜,最后晒着大太阳走回家,半点事没有。可现在却是不行了。拥挤的人群和猛烈的太阳叫他头昏脑胀,拎着重物走上一段长路就气喘吁吁。后来复查时,他们也曾问过医生,对方只谨慎地说这些听起来并不太像后遗症的表现,许是最近身体素质没跟上。但哪有什么不同呢?最大的改变就是亲子关系转恶了呀。可罗志远还是无法狠心怪罪女儿。没人搭理罗颂时,她坐在沙发上偶尔放空的迷茫眼神,或是偷偷瞄向他们的小心翼翼,连带着在出院后才被他看到的大笔转账信息,以及每个月都会定时打来的家用,通通叫他百感俱来。而宋文丽的冷漠显然更复杂些。她偶尔会想,或许自己应该在她青春期时收回抛弃老师那套尊重孩子论,适当地约束甚至是行使父母霸权。反正,再怎么样也好过养得她如今过度自我,开口闭口将父母与孩子分得清楚又明白。其实,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宋文丽的确不是确然无辜的,在罗颂出柜这件事里的无数个节点上,也犯了或大或小的罪。她自己也清楚。但她也同样认为,在罗颂“弥天大错”的映衬下,她的任何行为都能称得上事出有因,是能被理解甚至同情的。她的愧疚,在打开潘多拉魔盒后便不复存在了。宋文丽一直在等待一场对峙,关于那两把钥匙的对峙。可拖到现在,她是从哪里获得她们租屋处钥匙的,又是凭什么私自擅闯的,好像又都失去了对峙的必要。但如果罗颂问的话,她会得到详细如同说明书一样的答案。宋文丽清晰记得年三十晚悲剧来临前的每一幕,白日里吹着冷飕飕的东北风,傍晚开始就有稀稀拉拉的鞭炮声响起,坐着丈夫的车往市内去时沿途看到天空炸起盛大而绚丽的烟花,将地面的房屋映得红灿灿。作为悲剧的前奏,她也同样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拿到那两把钥匙的。冬至的第二天,也就是罗颂跟他们说自己过年前要和杨梦一去京城旅游的那个冬至的第二天,她和往常一样早起买菜。玄关处鞋柜上的盘子里,放着他们所有人的钥匙。宋文丽换好鞋,挎着买菜用的环保袋,站定在门口,望着那盘子,迟迟不动。她瞟了眼墙上的钟,此时不过七点,距离罗颂清醒至少还有两个小时,而她往往能在八点左右到家。她的脑子既清晰又混乱,仿佛背后有人推拥一般,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拎走了两把钥匙。宋文丽走得比往常都要快,买菜时也心不在焉,好几次听岔了数字,拿了一堆难以搭配到一块的蔬果。有熟人跟她打招呼,她也没留意,剩对方一脸莫名。摁亮手机,看了无数眼时间,最终她还是抿着嘴,七拐八绕地走到市场里一处不起眼的摊子边上。这摊子太破了,像粘在海龟身上的藤壶,看起来是能拉低市容评分的破旧。可它身兼多职,能缝补衣服、修补鞋子,还能配钥匙,就连蟑螂药蚂蚁药也都能在这买到。摊主是一对年迈的夫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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