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锦山十分愤慨:“炀和宫当真是害人,我们霁明派虽小,但必会和他们抗争到底。” “也是巧合,都是大家信任我。”纪锦山瞬间没了刚才的气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一开始只是想着能有个地方,大家习武强身、自力更生,没想到最后就成立了一个门派。” 纪锦山坐在床边的圆凳坐上,神色黯然:“当年您去参加武林大会,知道您武功高强,家里人没一个担心的,都在安心准备大少爷的婚事。我和肖川河他们还偷偷去买了恒昌楼新出的酒‘七日醉’,就想等您回来办个小小的宴会庆祝一下。结果有人快马回来,说您杀了好多人,要被关进雷音谷里,全武林的人都在声讨您。还,还说,您不是锦绣山庄的真少爷……” 纪锦山高高束起的马尾有些散了,遮住了些脸。他声音有些哽咽:“那几天我心神不宁,总是睡不好觉,想着出去转转或许好些,就和采买的人一起出门去了,结果还没等我回来,就……就看到山庄那边冒起了烟。”纪锦山抬手擦了擦脸,“我回去的时候,山庄里已经大乱,有个人神色特别乖戾,我听到有人说,他杀了夫人……” “我想冲去那个人的身边,但立刻就被发现,有好几个人想来抓我,我打不过他们,只好从小门逃走。”纪锦山突然“碰”一声跪在了地上,“二少爷,我没能给夫人报仇,也没能保护好兄弟姐妹们,只自己逃了出来,您责罚我吧。” 纪无锋动弹不了,只能说:“你给我站起来。” “过来坐下。”纪无锋用一根手指上下动了动,指了下圆凳,又看着纪锦山额头上的大包,对陆容辛说,“陆大夫,你给他擦点药吧,堂堂掌门,得注意形象。” 纪无锋就瞪纪锦山。 纪无锋缓声说:“小山,当年之事是有人存心相害,你能保全自己,如今还有了自己的事业,已经做得很好了。” 纪无锋:“你可记得杀害母亲的人长什么样?” 纪无锋轻轻皱眉:“千蠃宗?南域?” “掌门!”屋外有人在喊,“掌门快来,又有村民过来找人了,咱们人手不够,怎么办啊?” 陆容辛给纪无锋拔针,一边拔一边说:“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莫急,明日问问邹元,或许他知道。” “我看他肯定图你点什么,不然干嘛一直跟着咱们。”陆容辛说着,手在纪无锋胸膛上摩挲起来。 柔软的手指在胸膛上按下,胸膛起伏加速,一条黑纹蜿蜒而过,陆容辛正常检查的手顿了一下,冷着声音,却红着耳朵道:“你想什么呢。” 陆容辛指尖一掐。 陆容辛略感心虚地看着那个掐痕,说:“你这次蛊虫发作与之前不同,现在看来是无甚大碍,只是还得小心,要多多注意。” 一夜无话。 “你也没听说过吗?”纪无锋眼眸已变回黑色,脸上黑纹也退散到肩膀之下,此刻两人对照起来,竟是纪无锋更像健康之人。 “问你们青鸾阁的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