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刘八里……” 1 屋里声音低了下去,纪无锋正想更靠近一些,广墨却突然大吼一声:“什么人!” 趁着护卫们都聚了过来,纪无锋把自己融进前来保护广墨的人群里,看着那个背影,心中微动。 他为什么会在这? “刘八里?” 纪无锋这才发现,前来护卫的这些人穿的都是墨蓝劲装,只有他一人,一身紫色弟子道袍。 四目相交,纪无锋笑了起来:“真巧啊,樊管事,咱们又见面了。” 广墨上仙从屋里走出来,看向纪无锋,微笑道:“这位就是刘八里刘大侠?果真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不如进来聊聊?” 两人发现了一间卖瓷器的铺子,售卖的瓷罐大小正合适陆容辛装丸药,正想买几个,却听街上一阵敲锣打鼓,还有一人边跑边喊:“抓住了!贪了黄芦堤银子、导致溃坝的人被抓住了!” 老板推着陆容辛和杜致出去,利索地锁了门,顺着大股的人群一起向镇中央跑去。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染得镇上一片鲜红。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正坐在广场中央,前面临时搭起了一处行刑台,三个穿着囚服的人披头散发,正被绳索捆缚着跪在台上,台下乌泱泱一片全是镇上百姓。 “嘶——”台下一片抽气声。 陆容辛听着那名官员逐一念着罪状,眉头紧皱,旁边百姓却是义愤填膺,唾弃声一浪接一浪。 “走吧。”陆容辛拉了下杜致。 陆容辛看看杜致,只是说:“这世上,你做坏事很容易,但要想做好事却很难。” 陆容辛又说:“因为有时候你明明做了好事,甚至什么都没做,却会被说成坏事。” “走吧,这儿没甚意思。” 陆容辛看向小道士,问:“你说谁要秉烛夜谈?” 陆容辛:“他现下在哪?” “我是刘八里的朋友,我们是一道来此的。” 说完,小道士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陆容辛想了想,说:“多想无益,先回去吧。” 此时的王宅之内,正有乐妓数人演奏,广墨与纪无锋同坐一桌,只有樊管事相陪。 樊管事急忙起身,给纪无锋盛了一碗。 樊管事给广墨也盛汤一碗,广墨还未喝,就见纪无锋皱了皱眉:“可惜,这火候老了一些。” 纪无锋端着碗,叹道:“玲珑鱼肉质细嫩,只在沸水中略略一滚,便已是最佳食用状态,所以这鱼汤应是以鱼头熬制,待汤成之后再下入鱼肉,这样才最为可口。” “哈哈哈,上仙太看得起我了,不过是从书上看过玲珑鱼的做法,此刻拿来卖弄一番罢了。”纪无锋喝了一口汤,咂咂嘴,摇头晃脑道,“果然鲜美无比啊。” 纪无锋笑言:“哪里哪里。” 夜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