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玉看向小厮侍女等人,说:“至于你们,昨天该问的也都问了,我现在只有一句话,”她环视屋内众人,柳眉倒竖,“若凶手现在站出来自首,我还可网开一面,从轻发落,若是被查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赤莲仙子,我查验完了。”陆容辛站了起来。 陆容辛:“百泉道长虽有外伤,但不致命,因是中毒而亡。他的这份汤羹中的确有药物存在,但我发现,并非只有他的饭菜里有药物,而是所有人的饭菜中都有药物。” 陆容辛说:“我想,为何只有百泉道长一人出事,应当还有其他的因素,比如,诸位在服下药物时同时摄入了解药,又或者,这种药物发作需要一个诱因,而只有百泉道长遇到这种诱因。” 李端玉笑着说:“多谢陆神医。” “对。”陆容辛说。 李端玉严肃道:“你说。” 李端玉:“是谁找你做这件事的?” 李端玉:“小刀在何处?” 对比了凶器和伤口,确认无误后,李端玉说:“虽然你不是造成百泉道长死亡的凶手,但你意图明确,并且确实造成了伤害,也应当承担相应的后果。” 炀和宫弟子纷纷行动起来,将各处可疑物品搜集来给陆容辛过目,各位掌门也积极将自己身上的物品与旁人对比,想要找出相同点。但一番忙碌后,并没有什么发现。 吕一平突然脸色怪异起来,他看向四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谢海月在吕一平身边,也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沉思片刻,向前两步,向李端玉行了个礼,说:“赤莲仙子,我想百泉道长还有一物是我们不曾接触的。” 谢海月说:“金子。” 很快,炀和宫弟子将那个装金子的篮子拿来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到陆容辛身上。 所有人都盯着笼中蹦跳的鸟。 突然,笼中的鸟一头栽下,掉在笼底不再动弹。 李端玉抬眸看向这位时青派掌门:“丁掌门,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纪无锋立刻护着陆容辛向后一退,躲了开来。 就见吕一平、宁樵紫、吕绍等人飞身而出,几名掌门在院中缠斗一团,拳掌相击如雷声贯耳,腿脚交错似乱石碰击。 李端玉拍了下谢海月的胳膊,谢海月收回保护姿态,护送李端玉走到了丁雄飞面前。 丁雄飞此时不见丝毫谄媚,他冲着李端玉“呸”了一声,恰好污了李端玉的靴子。谢海月一脚踹在了丁雄飞肚子上,他弓着身子缩在地上。炀和宫弟子立刻跑来为李端玉擦了擦靴子。 丁雄飞喘着粗气说:“你们炀和宫,不过是群披着人皮的恶鬼,我杀几个都不为过。” 丁雄飞怒目圆睁:“五年前,我们时青派就被你们害到险些解散,我师父和师弟更被你们逼死。若不是我假意归顺你们,只怕这江湖早就没了我时青派的立足之地,你们居然还散播消息说是炀和宫救了时青派,可笑!这个百泉道长,就是当时逼死我师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