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掀起的尘土一呛,纪无锋咳得更厉害了。
两刻钟后,终于安静。
杜致也喝了一碗药,恢复了力气就被阚天易扔下山去,让他去接应纪南北。而纪无锋除了有点喘,倒是可以自己行动了。
阚天易看着徒弟在屋里缓慢走动的样子,赞道:“不错,不错,论医术,徒弟媳妇你可比四诊堂这帮庸医强多了。”
纪无锋脑中“噌”一下,浑身抖了个激灵,他立刻看了眼陆容辛——除了低着头脸红倒没什么别的表现——对阚天易说:“师父,你别这么喊陆大夫。”
“怎么不行?难道你俩不是这关系?”
“陆大夫就是陆大夫,不是谁的……媳妇。”纪无锋强撑着镇定。
“要么说你这人没劲呢。行吧,不喊就不喊,听你的。”阚天易撇撇嘴,“你现在既能走动了,那就走吧,跟我一起找葛易水去。”
“葛师伯?”
“这些年我查到了些东西,都是他在帮我。”
***
葛易水正在看书,突然房门被大力推开,司马荀跨门而入,大步走了进来,却停了一下,又突然返了回去,关上了房门,而后再次走近书桌。
葛易水放下书,推了下眼镜,慢吞吞地问:“司马长老有何事?”
司马荀被他的语速逼地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你对七年前纪无锋除名一事怎么看?”
葛易水又拿起书继续看:“没什么看法。”
司马荀:“你当时弃权,肯定是有所考量。”
葛易水抬眼,透过眼镜上方看向司马荀:“司马长老,纪无锋已经死了,现在又何必说这些?”
司马荀点点头:“果然,你对纪无锋除名一事抱有异议。”
“司马长老今日很闲,不如早些去吃饭,能有些好菜。”
“既然你觉得有问题,不如和我一起,把七年前的双青坪之事查清楚。”
葛易水又放下了书,还未说话,就听后窗户咣当一声,两人一同看去,阚天易正从窗户里钻进来,钻到一半,与二人对上了目光。
阚天易笑道:“真巧啊。”
司马荀皱眉:“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走门吗?”
阚天易进了屋,拍拍衣服:“葛四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叨叨啥。”
“不要叫我葛四。”葛易水慢吞吞道。
阚天易却又探身出去,和外面说了什么,随后就见陆容辛翻窗进来,两人又一起把纪无锋拉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