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只是昙花一现般闪过,去偶像在模糊的记忆中发生了什么似的。
十三娘那个表哥看着挺顺眼……
不过她很快甩了甩头,把这念头彻底扔掉。
什么跟什么呀?果然是到了年纪,思chu
了呢。
羞耻!武将的羞耻!
不过肖绛没有忽略那霓裳脸上那一点点粉红,明白自已猜对了,心中暗暗决定,以后看到斯文的男人,说什么也得给练霓裳张罗着点。
“那王上其他的女人呢?”既然做了妒妇,干脆一块问了吧,也不必扭捏。
练霓裳果然笑了,伸手刮了一下肖绛的面颊,表示嘲笑她不怕羞,可嘴里却实话实说,“你知道战场上生死无常,所以男人们下了战场后,大多……呃,不那么检点。王上如何……这种事儿我可不知道。但他身边这几个女人嘛……”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欣赏了一下肖绛那紧张又忐忑的神情。
第236章 不知羞
身为现代人,其实肖绛并不在意在彼此相爱之前,身心是否纯洁。
她在意的,是以后。
以及相爱之后的忠诚,那才是必须的。
如果高闯之前心里有朱砂痣,但已经彻底结束了,她就会努力把他的心抢回来,当他的白月光。
不过这是古代,没有离婚和分手一说,她纠结和犹豫,就是怕处理不好,因为自已的爱情而令其他人走投无路。
前世她是军人,有自已横平竖直的人生规则。
但令她惊喜的是,看起来一切不是她想的那样!
最后从练霓裳的口中她得知,小魏氏是抱着大魏氏的排位进的王府。
自从进门就住在桑扈居,王上没有招幸过,也没有去过她那里。
虽说后来让她执掌了部分王府的管理权,但一来她有些本事,王府内务也确实需要有人管着。二来,尊重的意味更大些。毕竟她是老魏老将军和夫人的干女儿,代表着魏家。
魏家世代忠诚于王族高氏,为燕北和高家浴血奋战,一代一代为国捐躯的魏家大好男儿不知凡几。到现在,树大根深的魏家虽然还号称燕北第一贵族,地位尊崇,但已经是人丁零落。
分支还好些,主家这边已无男丁后辈,就连魏老将军和夫人唯一的女儿,也年纪轻轻就去了,连一男半女也没留下。
这一脉,从古代的角度讲,算是绝户了。
好在两位老人家看得开,也没有再过继族中的其他子弟当嗣子。只说要看看哪一脉的子侄更有出息,等二位老人千古之后,就把魏家交到那人的手中。
但是膝下空虚,爱子和爱女都早早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人生中很难过,很悲伤的吧。
肖绛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两位老人,虽然脾气和气质都很强硬的样子,却让她蓦然心软了。
“那他们的儿子?”她轻声问。
尽管两个老人没在眼前,却仿佛要揭开人心里的伤疤似的,她下意识的小心翼翼。
“十三年前就没了,那时候王上还是少年,我还没有进入军中,也是听老郭讲起。”练霓裳也了口气,“魏禹魏小将军是为魏老将军的独子,本来按照燕北的规矩,是不应该上战场的。可是他生在魏家,从小无论武艺还是兵法,都特别厉害。而且他比王上大了四五岁,像兄长一样陪伴着王上长大,感情很不一般。”
说着微微摇头,“那一战,是王上亲自指挥的第一战。虽说胜利了,但却是惨胜,而且把魏禹折在了里面。王上绝口不提此事,想来是非常伤心的。魏小将军出殡,王上亲自扶灵,之后不足百日,就与魏大小姐定了亲。”
虽说父母在,做妹妹的不用为哥哥守孝,但当年高闯还小,燕北人也没有早婚的习俗,至少要等到冠礼之后。可是后来要么战事国事繁忙,要么高闯大伤小伤不断,一直拖到了前几年。
然而这时,魏大小姐却等不起了。
她从小身子就孱弱,没成想一场风寒就让她香消玉殒。
为此,高闯总觉得对不起魏家,对不起魏大小姐,尽管他们之前连面也没有见过几次。外面也有风言风语,说高闯如果早娶了人进门,说不定能震慑魏大小姐身上的病气,让魏老将军和夫人的这一点点血脉能够延续下去,至少抱上外孙子呀。
这更增加了高闯的愧疚之感。
而且没有嫁人就亡故的女子,是进不了家族祖坟的,连个小小的排位也不能有呀!
高闯实在不忍心如此,不忍心为魏将军和夫人在痛失爱子和爱女之后,还要痛苦难过,所以力主让魏大小姐的排位进了王府,坐上王妃正位、世代享受高氏后辈儿孙的祭祀和供奉。
魏大小姐死后,她的贴身大丫头疏云,年纪虽然一般大,却以晚辈的身份为魏大小姐服丧守礼,后来又要出家。哪怕位大小姐已经不幸仙去,她也要为曾经的主人祈福守孝。
魏老夫人深受感动。
又考虑自己的亲生女儿以排位嫁进了燕北王府,到底不是个活人。后来者也许会轻慢对待,毕竟高闯是一国之主,不可能总盯着后台宅的这些事情。于是就认了疏云为干女儿,赐了魏姓。又求了高闯,让她以二夫人的身份嫁了过来。
“进了王府之后,她倒也没有生出是非,中馈种种管的也不错。不管在王府内还是王府外的那些贵妇的圈子里面,风平很是不错,经常让人忘记她是丫鬟出身。也不像苑柳那一位,总是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到王上面前凑。”练霓裳说着顿了顿,“不过外人看不出,男人看不出,大家都是女人,而且在一个屋檐下,难道我还看不出吗?咱们这位为小魏氏对王上是有心思的,而且很有些心思。”
“那也怪不得她。”肖绛耸了耸肩,“喜欢王上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毕竟他那么好。”
“哎哟你真是不知羞。”练霓裳捂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肖绛却坦然,“喜欢一个人是多么光明正大的事,我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我之前畏畏缩缩的,还不是为了你!哼,也只有你有眼无珠。”
“能怪我吗?”练霓裳耸耸肩,“我从见到王上那一天开始,就把他当成主君,当成战场上的生死兄弟,树在我前面的一面旗帜。谁会对兄弟或者旗帜产生什么感觉呀?”
肖绛忍不住想笑。
如果那个自视甚高的男人知道在练霓裳,他的三夫人眼里就是一面绣着高字的旗子,那也是挺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