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没有兴趣去探究一个不认识的人。 “徽章”如果现在能变成人形，一定要给曾经的自己一拳。十八岁的秦垢听不出陆潋的声音，但二十二岁的，与恋人耳鬓厮磨的秦垢不可能听不出来。 他明明承诺过陆潋要和他一直在一起。却当着他的面说出和叶宛“一直习惯在一起。” 不过……想到十八岁的自己即将干的事，没有手的“徽章”忍不住在心里扶了扶额头…… 秦垢捏着“徽章”赶到舞池时，看到的却是叶宛和别人翩翩起舞的样子。 秦垢站在原地，没有太多表情，抱臂靠在一旁，看完了少年这场演出。 叶宛表情一瞬间僵了僵，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小跑过来，有些嗔怪地说：“阿垢哥哥！倒杯酒怎么倒没影了？刚刚和我同号码的人找过来，我不好意思拒绝……” 不过最终他只是笑了笑：“玩得开心就好。” “没有，”秦垢还真没多大生气，本来就是来陪叶宛的，他不害怕就行。何况他们只是竹马而已，他没什么理由去生气，他指指叶宛的身后，“那不是你要喝的香槟吗？去拿吧。” 秦垢看着叶宛跑远，转头走到垃圾桶旁边，将两枚徽章丢了进去。 秦垢丢了一遍，愣了愣，没丢出去；又丢了一遍，还是没丢出去。 陆潋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送给你的，你居然丢了！ 下一秒，这枚“徽章”就抓住秦垢的手，拖着他往一个方向走。 “徽章”知道，这是陆潋的精神海失控的征兆。 他寻着精神海的方向一路越过所有人，爬上楼梯，最后冲向了三层最里侧的一个房间。 二十二岁的秦垢握着门把手，看向了房间里面。 在秦垢推门的一刻，陆潋似乎也有些讶异地转了过来。 里面居然是一段监控，监控中十八岁的秦垢正笑望着叶宛离开，转头把徽章丢进垃圾桶。 这段画面像卡带了一样，被重复播放者。连带着光影的变化也反复照射在陆潋脸上。 陆潋第二次严重的精神海失控居然也是因为……秦垢。 陆潋似乎有些怔神地看着秦垢，不明白监控中正在等待竹马少年回来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陆潋看了眼他，又若有所思地看回了屏幕。 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他的手，冷白覆在深一度的颜色上。 陆潋也看向他。 对视了好半晌，秦垢忽然笑了，他伸出另一只手，把手中的东西递给陆潋。 是两枚号码为“9”的徽章。 陆潋定定地望着秦垢。 陆潋的灰色眼睛倒映着秦垢的身影，像盛进去了巨大的漩涡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陆潋把手放到了秦垢的手上。 秦垢愣了愣，一瞬间心中五味陈杂，原来陆潋费尽周折拿到9号徽章，只是为了庆祝自己的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