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垢猛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秦垢就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灰色眼睛。 秦垢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此刻他正牵着陆潋的手，陆潋戴着那双黑色的手套，皮质的触感让人感觉到有些微的滑。 秦垢又摸了摸陆潋的脸，冷白但又柔软的皮肤被手指挤压，微微变形，有温热的触感。 “嗯。”陆潋没动弹，任由秦垢靠着自己，“怎么了？害怕？” 陆潋摸了摸秦垢柔软的头发。 说着毫不犹豫地扯掉了陆潋的手套。 还是更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 秦垢摇摇头：“手套，让我想到鱼的感觉。” 秦垢把昨晚和阿七遇到能够制造幻觉的鱼类的事说了：“它们制造了好几次幻觉，可以模仿我和阿七，模仿成美人鱼，还可以模仿成……你。” 秦垢提起了穿着白大褂的陆潋：“看起来像是你年轻一些时候的样子，很奇怪，他还叫我小垢？” 但这还是无法解释所有的事。秦垢抬眼仔细观察了一下陆潋的神色，陆潋看起来表情变化不大，也静静看着他。 这个吻的甜似乎盛进了陆潋眼里，让那双他的灰色眼睛里也含了笑意：“我现在不老。” 陆潋我没有回答，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说：“或许……” 秦垢默默站起来：“……” 眼看着要是再不开门，陆星就要把这扇门直接撞开了，看到陆潋，他激动得恨不得抱上去，但最终还是停住了：“潋哥！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来了？” 陆星听到这句话，回头看向秦垢，又狠狠瞪一眼他，才转头回来继续对陆潋说：“您放心，他绝对查不出什么来的，就算真的有什么……” “好啊你！”正准备来找秦垢的阿七站在门口听了个全，忍不住直接开口，“想灭口是吧？昨天晚上是不是就是你吓我们？” 阿七：“你！” “噤声。”陆潋干脆说。 “陆星。”陆潋皱眉，“我派秦垢过来，是来查航海署的问题，不是让你去包庇我的。” “积弊不除，方成大患。”秦垢笑笑，“相信你的潋哥也知道这个道理。而且你不是很相信他吗，真有问题，那也是别人想暗中陷害，不现在查出来，等着以后被将一军？” “恰好都在这里。”陆潋一锤定音，“有什么问题都交待，之后再一起查，互相监督。” “我觉得，航海署确实有点问题。”陆星边看着几人的面色边继续说，“夜晚有人哭这个传言是真的。” “差不多。”陆星点点头，“我之前有遇见过幻觉……但是航海署一直没有人出事，而且也没有署员说过这件事，我以为只有我……” “陆青佑或许就和这件事有关系。”秦垢说，“所谓的幻觉，应该也是遭受到了实验生物的异常精神海的影响。” “没什么……” 陆星一向张扬的头低了下来：“没有。” 陆星头低的更低了：“就是看到了潋哥……潋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