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着膝头,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眸,望着木窗外太阳东升一点点的驱赶黑夜。看了一会,她暗自叹了口气,温润如水的眸光中溢满和煦,语气沙哑道:“亦棠要快点好起来呀。”*热。热到沈亦棠竟有些恍惚。“还以为自己的肉身已经步入了大火中,燃烧殆尽。”她本就不该去的,不仅是因为她还在生对方的气,其实还是因为那日子恰好临近自己每次发作的时日。但她还是去了。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赤奴那番话的蛊惑,又或者是心中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等她反应过来时,她便已经站在了杨府正门口。罢了。寂寞,难捱。这痛苦的过程乏善可陈,只是永无止境看不见头,没有盼头,也看不见尽头。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因此这份痛苦就失去了任何值得叙述的价值。可就在迷迷糊糊之中,她好似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和珍视。有一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用她瘦弱而又柔软的身躯包裹着自己的痛苦。好温暖。沈亦棠睁开了眼。正在纠结于要不要再去河边打点水的沈瑾文瞧见对方颤动的眼皮,欣喜地靠了过去,抚摸着那人的脸颊。“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喝点水?”有段时间没有说话的嗓子沙哑,沈亦棠撑着身子坐起身来问:“我睡了多久?”“两日。”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她道:“你身上热的厉害,现在好不容易降下来了些。可把我吓坏了。”嘴唇抿了几口,那人不让自己喝的太多,她只好眼巴巴看着水杯离自己愈来愈远。瞧见这人依依不舍的模样,沈瑾文哭笑不得:“一起来可不能喝太多。”可是沈亦棠的表情越发楚楚可怜,本就不强硬的内心瞬间变得柔软了下来,“当真这般想喝?”对方点点头。于是沈瑾文似笑非笑地举着水杯,当着那人眼巴巴的眸子下捧着杯子喝掉了大半。沈亦棠微微瞪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委屈,就见对方抬起自己下巴,拇指抵住自己的下唇,将唇瓣贴了上来。她的喉头滚动了几下,终于如愿喝到了甘露。手掌抚摸着对方的耳垂,沈亦棠顺着脖颈揉了揉对方的后颈脖,顺着杆子往前爬。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唇瓣依依不舍的分离。这下不仅是嘴唇,就连两人的脸都饱满红润,沾染着垂涎欲滴的春水。像是受不住,又或者是些别的。沈瑾文额头抵着那人的肩膀,小声地喘着气。这声音细细麻麻的,沈亦棠的手指捏着那人软软的耳朵,低低地笑了起来。有些羞赧,她嗔了对方一句:“可在笑我。”“哪敢。”她慢慢地呼吸着,“只是觉得很欢喜。”腻歪了一会,沈瑾文出了门去买些吃食。沈亦棠目送着爱人离去,才将视线移向一旁看好戏的狸猫夫妇。梅花慵懒地甩着尾巴,调侃道:“沈恩人,可别笑得眼睛都丢了。”“这就是沈恩人的爱慕对象,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当真是相配。”阿庄在一旁补了一句。揉了揉自己的脸,她弯着嘴角,瞥向树梢上的鸟儿。*春日时分,溪水还滚动着寒凉。霎时,流动着的水面窜出一个人。甩了甩水,沈亦棠捯饬了一下粘在脸上的发丝,游了一小段,靠在了岸边,仰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人。她微微弯腰,用手指理了理对方的发道:“可会觉得太冷。觉得冷便要上来歇会。”“我现在可是燥热的要命。”她正说着,两手撑在岸边,脸倏地靠近,就在距离那人还有一寸的距离,很有分寸地停了下来。眼睫低敛,她歪了歪脑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对方的鼻尖。还以为那人准备亲自己,下意识闭眼的沈瑾文嗔了她一眼,羞红了脸,最后只憋出了一个:“骗子。”一脸坏水的人逗弄完人,手臂歇力,扑通一声又跌回了水里。身上的痛楚依旧,可她却觉着不再害怕了。--------------------误算了,估计还有一章。第52章 终结“何故如此着急,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回,在这多玩一会啊。”赤奴大嚼着对方从她家附近顺道捎来的小鱼干,口齿不清道。“出来久了,阿瑾会忧心的。”那人慢条斯理地站直身子整理仪容,嘴角不自觉地噙着笑。“家里有人了,你这匹放荡不羁的野马也是乖乖拴上套环去了。”对于沈亦棠这被治的服服帖帖的模样,赤奴有些看不过去。吊儿郎当地摊在地上,促狭地旧事重提,“之前不是很有骨气,还学着别人三过家门而不入呢。”随着那只狸奴如何说,沈亦棠一丁点都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大抵是只有无家室,无牵挂的才会这般吧。”徒留下气得浑身毛都炸起,骂骂咧咧的某只小猫。集市外繁华依旧,每日都充斥着嘈杂与人气。越过这片吵闹,沈亦棠远离城北,心无旁骛,步履不停地朝着城东走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