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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好像觉得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全身的细胞都在和她叫嚣,燃烧的起了熊熊烈火。“这个石头很神奇。”沈亦棠语调慵懒,“别看它现在是宝蓝色。可是在特殊时间,它会缓慢的变成很显眼的红色。”“那什么时候才会看到?”没想到这一串手链还有这么一个隐藏的属性,方瑾文拉起袖口,宝贝的藏了起来。沈亦棠珍视地在方瑾文的手背上留下一吻,诚实地说:“等你哪天愿意将你的脚步停留在我身边的时候吧。”这句话含蓄极了,方瑾文把手腕靠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她没说,可莫名的,她居然听懂了。沈亦棠很狡猾,用着鲜美诱人的鱼饵耐心的等待着大鱼上钩。而自己就是她费尽心思,想尽办法都要钓上来的囊中之物。滴水戳破了窗户纸。“我爱你。”沈亦棠在颤抖,说出的每个字仿佛是在忏悔和乞求,“明明知道不应该,但我还是好想告诉你,我的心意。”就算是最后一次也好,就算你会厌恶我也好……我都想告诉你,我很爱你。凌迟,焦灼,痴望。信号的雷达先一步传出了炙热的回应,切割精巧的水晶迸发出无法忽视的粉色亮光。好奇怪。一句本该被爱意拥趸,浪漫动人的告白被这人挽回的语气折叠的变了形状。瞧着这人的可怜模样,方瑾文指尖温柔且坚定的抬起对方恨不得垂落到地心的脑袋,哭笑不得道:“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直到方瑾文用指腹撇过她眼尾羽睫滴落的泪珠,沈亦棠才后知后觉到她居然已经哭红了双眼。两个发誓不再落泪的人都为彼此破了戒。怜惜地捧着对方的脸,方瑾文细细地吻过她滑过脸颊的泪痕。温热咸湿的吻耐心地抚慰着沈亦棠脸上的每一寸皮肤。眉心,鼻尖,脸颊,唇瓣。绻缱的暧昧安稳的停留在这个房间中,方瑾文轻轻的用额头抵着对方的眉心,鼻息间满是沈亦棠的芳沁。“我想说的话,怎么就被你抢先了呢。”好虚浮,好梦幻。好像再往前一步就是黄粱一梦。她就像个卑鄙恶劣的小偷和骗子。枯竭的泪珠仿佛被续上弦,她只能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默默输出自己的愧疚。“对不起。”*沿海城市的一年仿佛被按下了0.5倍速。冷与热的界限显得格外模糊,季节也被模棱两可的砂纸打磨的看不清方向。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反复无常的怪人,前脚还对你热情似火,后脚就对你爱答不理。方瑾文紧了紧自己身上聊胜于无的薄外衫,把手指塞进脖子里,企图捂暖被大风吹得冰冷的温度。早晨还是艳阳高照,傍晚丢了阳光,这地方仿佛被打包送进了冰箱,冻得人直发抖。哆嗦着在进门前跺了跺脚,她按了指纹打开了门。环顾下四周,并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玄关换了家居鞋,她没什么犹豫的上了楼。到处都静悄悄的,方瑾文手腕轻动,缓缓旋开了她卧室的门。这样说好像又没有那么准确。自从她在市中心的房子合同到期,这个曾经专属于她一个人的卧室,悄无声息地演化成两个人共同的房间。果不其然。一个穿着随意的人慵懒的把自己埋进柔软的大床里,舒适的补着觉。膝盖陷进床垫中,她抚摸过对方乱糟糟的头发,对于这人屡教不改的习惯感到些无奈。沈亦棠的睡眠一向很浅,原先均匀的呼吸乱了几拍,她挣扎地睁开了眼。原先冰冷僵硬的身子回温。她微颔脑袋,鼻尖蹭了蹭沈亦棠的脸,“怎么我一不在,你就抱着我的衣服睡觉啊。”刚睡醒的嗓音沙哑,语气心疼,“降温了还跑出去处理事情真是辛苦了。”“怎么会辛苦。”被窝里的人把方瑾文揽进怀里,颇有点耳鬓厮磨的温吞。“想想是由我们两个共同创作的作品即将出版发布。就算是让我凌晨三四点过去,我也甘之如饴。”想到还会有这种离谱而又不人道的可能,沈亦棠咬了下对方的脸,“那也不行。”捏了捏对方越界而来的几缕发丝,她很耐心地再次提醒道:“话说,这头发好像长长了好多,是应该修修了。”对于这件事,沈亦棠还是有点无法适应。她默默揪回那几搓白毛,“我不想去外面,只想你给我剪头发。”发现头发的秘密这件事,要回忆起来那可就说来话长。纸包不住火。方瑾文搬来的第一天,由于疏忽把夹子落在了浴室。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沈亦棠这澡已经洗了大半。急用捉急的情绪磨人,方瑾文就只能无礼的“私闯民浴”。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四字箴言,她甚至都没有戴上眼镜。可有些东西不是你不想注意就能轻易忽视的。那极具冲击性的白色长发就这样横冲直撞的倒映在她的眼眶,热气蒸腾的蒸氲模糊了方瑾文颤动的瞳孔。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恋人还是个中二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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