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真是一个没意思的人类。有你这么和前辈说话的吗?”原先雪白的团子倏地一下变成了个雌雄莫辩的美人。“还是说进展不顺利?火气这么大。”“我明明都按照你给我的那本书里的做,为什么她的反应都和书里说的不一样。”“这个嘛……”阿肆挠挠头,它也不懂爱情,“会不会是每个人的反应不一样。你确定你按照书里说的去做了?”沈亦棠切菜的手一顿,她抬起脸回忆着书里的内容,“书里说要制造浪漫,适当表达关心,创造偶遇的机会,满足对方一切的小要求。”“这不是做的很好。”“她根本就不喜欢我。”沈亦棠纠结地蹙着眉。和这种木头说不明白,阿肆单手撑着脸问道:“你确定是你感觉不到她喜欢你,还是你不懂什么叫做喜欢?”被对方拆穿了,她说:“为什么不能让方瑾文现在就杀了我?”这句话在这人从学校里见到方瑾文第一眼,阿肆的耳朵就要听磨出茧子来了,它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一个说辞。“她现在就算把你大卸八块,你明天睡一觉就又原封不动的长回来了,别白费这个功夫了。要想找到剑,必须要她完全爱上你才行。”前面的问题她问了许多遍,后面的回答她也听到了好多次。缄默了一会,她把手里切得宛如面条宽度的土豆丝放进了盘子里。“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人家不喜欢你。”阿肆好奇地问她,很想知道她的脑回路。她放下刀,带着阿肆上了三楼的露台。那一圈弧度大约到人腰的位置,白色瓷砖铺出了一小块的宽度。脱了鞋,沈亦棠很自然地站了上去。在对方疑惑地眼神中,她舒缓地张开手臂,最后说了一句:“就像这样。”话音刚落,她就毫不犹豫地向后倒去。还以为要表演什么把戏,阿肆眼睛都没眨的盯着看,结果这人在眼皮子底下突然不见了,它拦都来不及拦。在楼上是捞不到人了,它只好跑到楼下去。急速飞行的风刮过她的身体带来一种尖锐的刺痛感,沈亦棠在爆鸣声中听到了自己疯狂的心跳声。地上的灌木在她即将落地瞬间伸长了枝条,很安稳的接住了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人。等它打开大门,就见跳楼和蹦极一样勇敢的人,此时此刻正安然无恙地躺在地上。这快把阿肆气笑了,它骂了这人一句:“你这疯子一样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好歹跳之前先和我说一声,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也好啊。”没理会面前这人的絮叨,她对站在她面前的人问:“你听到了吗?”“嗯?”“我的心跳。”思考了半天还是理解不了,她很谦虚地请教:“书里总提到如果对方对一个人有好感,那相处时总是会有心跳加速的时候。可是我方才坠落,我那时的心跳就和方瑾文与我相处时一样快。”总算是让阿肆懂了她疑惑不解的地方,它翻译了一遍,“你是说人的心跳在很多时候都会像心动那般跳的剧烈,你分不清,对吧。”就是这个意思,沈亦棠赞同地点了点头。阿肆长叹了口气,“早说啊,我这有个好东西可以给你一用。”话音刚落,它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宝蓝色的水晶。“你别看它现在是这个颜色,它会随着感情的变化慢慢加深,等它装满了就会变成很亮眼的红。”道了声谢,正准备接过,阿肆伸出的手缩了回来,补充了一句:“但是这个东西如果要启动,必须要有钥匙。”“钥匙?”“就是气。”阿肆简略的解释了一下,“当一些物品在人的身上长期共存,就会储存着一些人类身上的气。你想用在方瑾文身上,就要弄到她身上的这种器物。”“既然是贴身佩戴,突然不在身上,不是很快就会被发现了吗?”阿肆露出一个恶劣地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第9章 出差杯中的水已然喝净,远处的路边亮起了暖黄色的路灯。从知道阿肆所说的那件事起,沈亦棠就坐在这个靠背椅上不再动弹半分了。她的指尖轻叩着手机屏幕,犹豫着该怎么做。想了半天,她终于下定决心发消息给方瑾文。沈亦棠:【工作结束了吗?】方瑾文:【结束啦,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原先凝重的表情变得舒缓,沈亦棠的脸上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沈亦棠:【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方瑾文:【是哦,可惜我明天要五点起床。】沈亦棠:【锻炼身体?】方瑾文:【我要去外地出差了。】看着对方那句话后面跟着的哭哭表情,沈亦棠也有点欲哭无泪。沈亦棠:【要去多久呢?】方瑾文:【大概要五天】真是流年不利,连老天都在和她作对。沈亦棠掰着手指数日子,连着算了好几遍,她才勉强接受了自己只能在下周四才能见到方瑾文的事实。这一字一句的发消息实在是太慢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又由于委屈而变得皱巴巴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