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涂英!
冼漓想到这里,原本脑内单曲循环的《要死了要死了》突然跳转到了《我的好朋友就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这种略带伦理梗的循环中。
登时整只猫悲从中来,萎靡地摔进了关群的怀抱里,哭哭啼啼。
“你怎么了?”关群和罗焕之却还以为他不舒服,抓住他一个劲地问。
“我没事。”冼漓躺在关群怀里悲伤地说道,只觉得自己宛如莎士比亚小说里的悲情男主角,身上背负的秘密和伤痛任何人都不能理解,只能悲伤地把尾巴摇成一支雨刷器。
“他说我爸是杀了他爸的杀父仇人。”突然出现的涂英淡定道。
“你说什么?”关群和罗焕之同时惊了。
而小狸花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刚想和这位接上话的嘉宾一个爱的贴贴,接着又在瞬间反应了过来,一下子从关群的腿上跳了起来,紧张却又泪眼朦胧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此时关群和罗焕之只能向两个摇头的老式风扇一样呆呆地一会儿看向小狸花,一会儿又看向涂英,只觉得今天的信息量大得惊人。
“不对啊?你读人家小狸花的心干什么啊?”罗焕之率先反应了过来,大声地指责自己的没品同事。
“是冼漓内心os的声音太大了,我一进门就扑我脸上了。”涂英把罗焕之从门口挤开,自己靠在门板上,双手抱臂,看着冼漓道:“谁跟你说的这件事?”
“不是?你爸真干过这事?”罗焕之一脸懵逼地问道。
“当然不可能了!”涂英怒道。
“对不起。”熊猫耷拉着耳朵道歉。
冼漓此时只觉得无比混乱,冼澜那句“你觉得那群同生共死过的御灵师是会偏袒九尾狐涂英还是你这只外来小猫”的话在冼漓脑袋中徘徊不散。
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也是让冼漓不知道怎么将这件事说出口的封印。
然而此时关群、罗焕之和涂英都在看着他,等着他说出事情的经过,这份压力又让冼漓内心痛苦不已。
“不想说就先休息吧。”这时候关群却将一只手放在了小狸花的背上,温柔地安抚着颤抖的小猫:“不要逼自己,等你想说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