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林姑苏不屑的冷笑一声，“你之前见过山神吗？” “那你谈什么印象？” 莫尘无语：“这么落魄的吗……好歹是位神仙呀。” “也是。”莫尘嘀咕道，“但电视剧里，或者童话故事里，仙者，都是高高在上的。” 她稍稍顿了顿，继续说：“确实有这些，但也不是人类想象中那样悲天悯人，他们看淡了太多的生死，人们对于他而言，连只蚂蚁都比不上，太渺小了，而且还特别自大，自以为自个儿对于生活在他们头顶上的仙者是极其重要的。” 莫尘被问懵了，他倒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抿了抿唇，半晌也只憋出了“神仙”两个字。女子追问：“哪个神仙？”他没说话，兀自走着路，耳边是带着轻蔑的嘲笑声：“你不觉得可笑吗？连祈祷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够愚昧的。” 林姑苏不以为然，“狗屁信仰。” “冥顽不灵。”林姑苏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活了太久的她是无法理解的，“正好这附近有个神庙，我带你去瞧一瞧，人类是有多么的无知和贪婪。” 莫尘问：“你用双生咒的时候，就没有祈祷过吗？” 莫尘不懂：“你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残忍？” 莫尘否认：“这不是愚昧。” 这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许，是黑暗中一点微弱的光，是孤单的、挂在黑色幕布上的星子，而不是女子口中的愚昧贪婪。 人们早就把队伍排成了长龙，手中或是提着篮子，或是拿着钞票，跪坐在神像前的人双手合一，默念着心中的愿望，虔诚的磕了个头。